的他嚷嚷,不由的顿时表情各异。那少年是面色微红,转头怒视了他一眼,回头还要再说,却是有些惭惭。李秀儿只是微微一笑,眸光转动,看了庄见一眼,并不说话,那意思自是由庄见全权做主的。
庄见却是啼笑皆非,看着那大个儿,心中忽的来了兴致。这厮脸皮貌似也不是一般的厚啊。奶奶的,一口你丫那一口也忒大了些吧一口就是半盘子啊看来这是要跟见哥过招啊,好极了,咱倒要跟你比比看究竟谁更无赖。
当下一笑,对着那少年抱拳道:“这位兄弟不必当真,都是玩笑而已。出门在外,本就旅途寂寞,能找些乐趣耍耍,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嘿嘿,大家哈哈一笑,只当认识个朋友就是,不用放在心上哈。”
那少年一听,不由的一呆。心话儿,得,自己这兄弟本就是个惹祸精。听这话儿意思,对面这位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要让这俩人凑到一起,那可不是要被生生吵死吗
他心中郁闷,正要说话岔开,不妨对面那大个儿听了却是大喜。咧着大嘴哈哈笑着爬了起来,往庄见这桌上一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连连拍着庄见肩膀欢喜道:“哇哈哈,好极了。你这哥子说话要得。这性子俺喜欢的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妨一起来坐,别显得生分了。来来来,吃吃,今个儿咱们共谋一醉。哦,对了,你叫啥名,说来咱们认识认识。”口中说着,提着筷子,已是对着剩下的菜肴便开动了起来。
庄见额头上搭下三根黑线。你老母的你丫顺着杆儿爬的倒是快哈,这朋友二字一出,我这满桌子菜就直接进了你老人家肚子里了。也不问问这朋友吃饱没,你老倒是先饱了再说。行啊,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无上秘笈,看样这丫也是修炼的极是了得了啊。来了这么久,真有些高手寂寞之感,这下可是碰上对手了。
庄见眼珠儿一转,也不拦阻。点点头,先是对着那少年抱拳,邀请他一起来坐。那少年满面尴尬,眼见自家兄弟在那下箸如飞的,只得苦笑一声,说句:“打扰。”这才移身就坐。
庄见这才转向那大个儿道:“我说,哪有先问别人名字的,咋也得你先报名吧。还有哈,你最好还是先说完名字,咱们认识了,成为朋友后再吃。要不然,你吃完了我再说,可就成了对不起朋友了。”
那人本正忙着,听了这话一呆,两只大牛眼骨溜溜一转,迟疑的道:“你说的啥意思俺怎么听不懂”
庄见叹口气,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盘山笋道:“唉,兄弟我这几天身子不爽利,有些受寒了。刚才吃饭时,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那啥,你也知道哈,这菜离着太近,我当时又忍不住。这一个喷嚏出来呢,正好嘴里还有些没咽下去的。所以,咳咳,就那个,咳咳,那啥,你明白了吧”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那人已是越听脸色越白,等他说完,极是费力的咽了口唾沫,看看桌子上被自己吃的差不多的菜碟儿,颤声问道:“你。。。你。。。你那喷嚏,这些菜,这些菜都。。。都喷上了”
庄见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道:“那我哪知道啊,我只看到了这盘菜被我喷上了。别的可就不知道了。难道你打喷嚏时,还提前想着要对哪道菜喷啊不过我想来这范围应该不会太大吧,嗯嗯,最多就是这些盘里,稍微带上些了而已。”
李秀儿虽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听他说的恶心,也是不由的皱眉。那人此刻更是不堪,站起来就往外跑,随即门外就传来一片干呕之声。
庄见微微耸耸肩,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那少年道:“兄弟,你们是不是吃坏了什么啊,怎么那位兄弟这么能吐啊哦,对了,这还没请教,您的高姓大名怎么称呼啊”
那少年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家那兄弟竟也有吃瘪的一刻。听到庄见问起自己名字。神不守舍之下,张口报出了自己名字。庄见一听之下,顿时目瞪口呆。
第二百七十一章:最佳损友
“在下秦琼。”不多,就四个字儿。可听到庄大少耳朵中,却是轰轰的如同打雷一般。瞠目结舌的看着秦琼,半天才呐呐的道:“那啥,那个,刚才那位,是。。。是。。。”
“唉,那是在下兄弟,叫做程咬金的。只是性喜玩闹,并无坏心。不想今日,唉。哦,不敢请教仁兄高姓大名”秦琼先介绍了程咬金,这才抱拳向庄见问道。
庄见满面古怪的看着眼前的秦琼,心里不由的翻江倒海了。奶奶的,又撞大运了秦琼啊就是秦叔宝啊那什么脚踏黄河两岸,什么神拳无敌的啥啥啥的那位啊。要说李靖是一代军神,那这个秦叔宝可真称得上一代武神了。
庄见大部分的知识都是来自小说,只有小部分是当年上学时残留的一点记忆。但不管是小说里,还是那点上学时的记忆。这秦叔宝都是一个绝对牛叉的存在。尤其在这个时空里,既然李元霸、宇文成都这些人都不存在,那么顺理成章的,武力最强悍的人就轮上这位秦叔宝了。
此刻听的秦叔宝问自己的名字,这才收拾心思答道:“我叫庄见仁,这是我媳妇儿李秀儿。秦。。。。秦兄弟,你咋到这儿了呢”
李秀儿听他说自己是他媳妇儿,不由的羞怒的嗔了他一眼,这才对秦琼见礼。庄见对于秀儿的白眼,却是甘之如饴,自然得意洋洋的接受下来。秦琼眼见二人神态,心中虽是奇怪,但他向来端方,也不多问,只是依着礼数见过。
听他问起自己来这儿的原因,不由轻叹口气,摇头道:“某在河南道讨捕使,张须陀张将军麾下当差。此次,乃是奉张将军之命,前来潞州公干。”
庄见听的张须陀三字,不由一愣,和李秀儿对望一眼,这才不动声色的问道:“秦兄弟,这张将军可是欲要渡河扫荡高鸡泊吗”
秦琼听他如此问,顿时一惊。目中露出警惕的神色,看着二人道:“二位究竟何人,为何竟对我大军动向感兴趣”
庄见和李秀儿又是对望一眼,李秀儿微微点头。庄见微一沉吟,这才对秦琼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正是刚刚从高鸡泊逃了出来的。在下乃是大隋忠国公、城管司都指挥使。我媳妇儿乃是太原留守李渊李大人的千金。前番,我二人被王薄手下下了药,自大兴劫了出来,直到今天,这才是侥幸脱身。因恐那帮贼人一路堵截,这才绕道而行,到了此处。不想竟是遇到了秦兄弟你了。”
秦琼听完庄见这番话,顿时大惊。猛地想起自家大帅曾多次提起过,朝中确实有位忠国公,貌似以弱龄而居高位。只是对这位国公爷的传闻似是走了两个极端。一个是说这位公爷手段厉害,整日的就是仗着皇帝恩宠,对各朝中大臣多有欺压,搞得神憎鬼厌的。只是惧于他的权势,无人敢于反抗。
而另一种传闻,却是颇富传奇色彩,说这位国公爷英武果敢,曾孤身杀出重围,千里奔走,往塞外施展手段,调开了围困皇帝的三十万突厥铁骑,终使得皇帝于雁门脱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