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日可敦侍女去请可敦起身梳洗,哪知叫了许久,始终不闻可敦传唤,侍女们等了很久,终是疑虑,遂大着胆子进了寝帐,哪知一看之下,顿时大惊,但见可敦满面黑气,虽是未死,但却是怎么也醒不来。侍女惊骇之下,忙报于族中长老,王庭内顿时大乱。
众长老忙使人寻来族中巫医救治,但任凭巫医使尽诸般手段,可敦依然是毫无醒转的迹象,众人都是束手无策,待到分析可敦为何如此的缘由时,登时便引发了俟利弗设和莫贺咄设两派的战火。这边说定是那边使得巫术,那边说是这边魇镇所害,直直争了一天也是未见结果,令的一众长老也是一筹莫展。最终在首席长老萨摩的呵斥下,暂时平息下来。也正是这个时候,庄见等人恰好姗姗而来。
庄见听到这里,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始末。只是明白之余,却又不由暗暗大叫倒霉,怎么自己走到哪儿,都能碰上这样的事儿呢又是他妈的夺嘀之争这且不说,这突厥族,莫非跟那个海岛上的住民有啥联系不成,咋也兴搞这种后母游戏呢难道后母游戏真的就那么刺激想想一个跟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婶嘿咻,庄大少禁不住的打个冷战,靠吃不消绝对吃不消啊
廖通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解说,对面这位庄公爷首先想到的,却是这种龌龊事儿。眼见他面色变幻不定,时而咬牙,时而摇头的,只道他远来这边荒塞外,定是为了国家大事。此番满面为难之色,想必正在考虑对策呢。当下也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看这位国公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直等了半响,才听对面这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喃喃自语道:“吃不消,吃不消,皮肉都松了,软不拉塌的,欸,强真强大”
廖通听的一阵迷糊,什么皮肉松了什么软不拉塌的,又咋就强大了呢正自想不明白之际,却听得国公爷忽的很是郑重的道:“那啥,廖大哥啊,小弟给你个建议哈。你跟他们突厥人做生意,做啥生意都行,就是千万别做蜡烛之类的生意,不然铁定被他们砍死”
廖通听的一愣,心下感动。庄公爷果然是仁侠仗义之人,这忧虑国事之余,还为了自己这些小商人费心呢。只是感动归感动,但对于庄公爷这么郑重的嘱咐,还是大为不解。当下疑惑的道:“公爷,小的倒是没和他们做什么蜡烛生意,突厥人自有照明之物,便是那牛油羊油的,点灯倒也不差于咱大隋的蜡烛等物。不过,这却也不至于让他们行凶吧塞外虽说多凶险,但便是遇上马匪,也是一般不打商队的主意的,毕竟他们日常所需,还是要从商队手中换取的,更遑论这突厥汗国了。”
庄公爷大摇其头,正色道:“嗳,那可不是这个道理。你想啊,那个啥牛油羊油的,全是一股膻味儿,平常用用也就罢了,这要是办那事的时候,这美人儿香喷喷的,被那股子味儿一熏,岂不是立时就要阳痿了想来定是从不点灯的。你要是给他们搞来了蜡烛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一见之下,肯定大为欢喜。这要是有那想要看清楚平日里看不到脸面的,在办事的时候,点上蜡烛了,一看那美人儿,都是跟那啥安义公主一般,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那原本是想助兴的,这会儿还不得吓得从此不举咯啊。这一上火,追本溯源,好嘛,原来是汉人贩来的蜡烛惹得祸,他们这些塞外野蛮人,又岂肯与你善罢甘休那还不得将你剁成十七甘八块啊。唉,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尝试为好。”庄公爷摇头喟叹。
廖通呆呆的听着,只觉得脑子中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说完一大通突厥的国情,国公爷咋就突然想到那事儿上了。身边噗通两声大响,一惊看去,却见庄公爷身边两个侍卫,正自狼狈的努力爬起来,满面涨的通红之际,却也是眼神呆滞,显然也是被国公爷的惊世预言给雷到了。
廖通直过了半响,才勉强让自己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微微晃晃仍有些发懵的脑袋,这才喃喃说道:“安义公主,七老八十这从何说起可敦虽说已不是妙龄之年,但也不过是甘七八岁的妇人而已啊。。。。。。。。”
“啥甘七八岁我靠”庄公爷怪叫一声,随即蹙眉自语道:“作孽啊作孽那她嫁过来时,岂不是还是幼幼杨坚个同志太邪恶了嗯,太邪恶了啊,那啥,廖大哥啊,那个啥子可敦几岁嫁给那个什么汗的就是第一个啥豆的那个汗。”
廖通听他直接喊文皇帝的名字,不但称呼奇怪,还敢批评皇帝邪恶,不由一阵的头晕,听他问话,下意识的回道:“据说是十三岁,正值豆蔻之年。”
“啊渣简直就是渣啊”庄公爷恨恨的道,心中大是鄙视。“禽兽十三岁就糟蹋人家,这是犯罪奸污幼女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对,打入十八层的十八层才是牲口啊”庄大少便是因着义救幼女才来到这大隋的,这心里对糟蹋女子,尤其是幼女极为痛恨,不由的大骂杨坚不已。
可怜廖通听的面青纯白,浑身瑟瑟而抖。一是听着这位公爷大骂皇帝吓得,二是听这位爷说与十三岁女子交合便是犯罪,更是骇然。国朝规定女子十三岁便可婚嫁,难不成这律法已经改了不成自己前些日子离家之时,刚刚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正是十三,这要是律法变了,自己可要赶紧回去退了这门亲事才是,免得惹火上身。
心神不属之际,帐外已是传来人声,招呼庄见几人前往王帐赴宴,道是大汗二位兄弟齐齐出席,要一见大隋贵人。
庄见在帐内应了,起身招呼罗世信和雄大海出发,眼见廖通犹自嘴唇哆嗦,两眼无神,便伸手将他拖起,直接送他出门。可怜廖通今天遇到了庄公爷,脑子大感不够用的,所有概念似是一霎那间,全都颠覆了。出的帐外,深秋的晚风一吹,不由的更是冷的渗骨,一路哆嗦着往自己帐篷走去,兀自喃喃计算着,那十八层的十八层地狱,究竟是多少层。。。。。。。。。
第一百九十一章:找到一个知己
庄见三人出的帐外,目送着廖通失魂落魄的走了,这才跟着来使往王帐而去。庄大少向来是雷完人后从不负责的,心中只是觉得那廖通身上全无半分男儿气概,只不过随便议论议论,就吓成那样,果然只是做个商人的料。
至于那位可敦此刻昏迷不醒,他庄公爷完不成任务,更是毫不担心。既然李渊父子那事儿,自己并没刻意干涉,都能按照历史走向发生,就说明这个时代虽说加了自己这么个另类,但也不足以影响历史。那么,按照历史来说,老杨同志自是会安然无恙的回转中原,突厥也定会自己退兵的。至于怎么退,却是不必庄大少再去操心了。反正他奉命而来,该出的力出了,尽力了就好。
当下自顾施施然随着来使而行,先混顿突厥大餐吃了再说。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互相对望一眼,都是深深叹息一声,暗暗为廖通可怜。话说这位廖通先生,自不是第一个被自家少爷雷到的人,想必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了。至于少爷究竟要雷倒多少人,二人大是期待,暗暗打赌不提。
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时,来至王帐。这王帐正是下午几人来时,老远所见的那个。这会儿走到近前,却发现,原本以为被大树包围的王帐,其实四周是一片空旷,那些大树都是远远的分散在左右。想想也是,但凡稍有点扎营常识的人,也不会将主帐扎到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