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韩擒豹他们这拨人,李昂不由想道,领敢死精锐,深入敌境,这还真是招妙招,不过可惜他是没机会这样干了,若是慕容恪随他来此,倒是可以让他前去,以慕容恪对骑兵的运用之能,定然可以让匈奴人折损惨重。
时近八月末,两军都是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于是本来相安无事的两军游骑兵开始爆发零星的战斗,各自出去查探敌营的斥候一遇上便是不死不休,这个时候双方都在试探对方,不过刘豹麾下的二十万骑兵,都是精锐,能被挑出来当游骑和斥候的,也全是高手,在三天不到的时间里,双方各自死伤了百余人,大秦只是略占上风,几乎持平,而两家之后放出的驯鹰也是在天空里大打出手,大秦的金雕和匈奴人的狗头鹫都是猛禽,不过狗头鹫的体型要比金雕大得多,单对单时,大秦的金雕处于下风,不过白虎节堂过来时早就考虑到匈奴人驯鹰的本事,便带了长安城外鹰苑驯养的虎头雕,专门用来猎杀匈奴人的驯鹰,以保证金雕的安全,在虎头雕这种凶猛异常的猛禽攻击下,匈奴人在连续损失了十几头狗头鹫和苍鹰以后,却是再也不敢放鹰上天来查探大秦的大营,生怕连剩下的那几头也被虎头雕给收拾了。
复苏的帝国之卷第三百四十七章两军
今日暂且一章,这大战我要好好想,不能写马虎了
大军交战,首重敌情,如今匈奴的驯鹰升空不得,仅靠斥候确是难以捉摸到李昂所在大营派出骑兵的动向,一时间刘豹也唯有多派人手出去,不过终是没有什么大用。反倒是李昂,大秦的驯鹰日夜不停地轮番绕着匈奴大营盘旋,凡是匈奴有千人以上的兵马调动,丝毫瞒不过他。
万里青空下,大风吹过,压得人高的牧草纷纷折地,李昂骑在紫骊背上,眺望远处匈奴大营,看了许久,此时他大营中已派出辅兵七万,分两路绕道,去匈奴大营左右两侧百里外的丘陵驻扎,以防匈奴人的轻骑日后骚扰。
“义父,何时与匈奴人约战”见李昂盯着远处匈奴大营,目光如刀斧一般,李存孝心中大振,在一旁问道,他来此已经近月,却还不曾厮杀过一场,已是有些按奈不住了。
“你去匈奴人营前,就说三日后,我军与他们一较高下”见李存孝一脸雀跃,李昂沉声道,话音未落,只听李存孝大声应喏间,已是拨马朝那匈奴大营狂奔而去,不多时便已成了一点黑影。
匈奴人自北遁以后,效法汉人的典章制度,便连治军也学了个一模一样,不复过去的随意,营前戒备森严。见到大营外,秦军大营方向有飞骑而至,那匈奴人哨塔上的当值士兵。自有人去通告前营地将军,剩下的人却是操弓在手,引箭上弦,对准了过来的骑影。
李存孝到匈奴人大营前一箭之处时,却是停了下来,朝那张弓搭箭的哨塔众人喊道。“我家公爷让我来告诉你家主帅,三日后,两军一较高下,若是无胆应战的话,便趁早滚回去,省得做我大秦将士的刀下之鬼。”李存孝地声音洪亮,便是隔着一箭之地,仍旧是响亮得很。那正好上塔的匈奴前营将军自是听得明白,不差一字。
“好大的口气”那上来的匈奴前营将军见李存孝声音张狂,冷笑一声,便朝左右道,“拿我的弓来。”这匈奴前营将军身为刘豹手下五军大将之首,不但武艺高强,还精擅射术,便是比之匈奴的射雕者还要厉害三分。
接过三石的大弓,那匈奴前营将军朝远处的李存孝大声道,“兀那秦将。且接我一箭,若是有命回去,便告诉你家主帅,要战就战,休要派你这等小卒来聒噪。”说罢,引弓如满月。那三尺长地雕翎羽箭便化作一道乌光,直朝李存孝奔去,去势极疾,在风中发出一阵呜咽利啸,声势惊人,他这一箭明取李存孝,又声明在先,李存孝自是不肯失了脸面。岂肯躲避。
猎猎的野风中,李存孝端坐在马上,身子纹丝不动,嘴里咬着那三尺长的雕翎羽箭。却是缓缓侧过头,看向那哨塔上的匈奴前营将军,也不说话,只是从鞍旁取弓,还了一箭回去,李存孝用的乃是请匠师打造的上等强弓,力道不在那匈奴前营将军的三石大弓之下,这一箭射出,威势尤甚匈奴前营将军先前所射。
一点寒芒瞬息而至,那匈奴前营将军不甘示弱于李存孝,伸手便直抓那回射而来的雕翎羽箭,手心一阵火辣,他才知道李存孝这一箭的力道不逊于他,那箭杆却是擦得他手心里血肉模糊,钻心地疼,不过总算是没有失了面子,抓牢了那雕翎羽箭,扔回一旁的箭壶里。此时李存孝已是拨马走得远了。
“将军”匈奴前营将军身旁地亲兵见他手心里滴下血来,不由叫了起来。“无妨”匈奴前营将军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士卒,却是一笑,接着道,“那厮胆子倒大,敢用牙来咬我的箭,不过只怕此刻是连话也说不出来,才不声不响地夹着尾巴逃了。”说罢,那匈奴前营将军却是大笑了起来,他身旁那些士卒也是大笑了起来,浑然忘了李存孝那一箭威势不下他们这位前将军。
走下哨塔,那匈奴前营将军的眉头皱了起来,李存孝那一箭力道惊得吓人,让他心生敬意,不由暗道大秦军中果然高手如云,却是要好好向大帅说一下,想来那大秦调了强兵猛将来此与他们对垒,需得好生应付,免得到时吃了亏。
李存孝回来,李昂目光敏锐,早已看到他嘴角旁的血迹,眉头轻轻一皱,见李存孝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心知这个义子定是吃了暗亏,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道,“随我回营。”便拨马而去,李存孝自是策马跟上。
晚上,李存孝正在帐中擦拭自己的蟠龙棍,李存智却是来了,他一进帐就仔细看了看李存孝地脸道,“义父说你白天吃了匈奴人的亏,果然不假。”当下便坐到了李存孝身边道,“伤了哪里,我看看。”
“没什么大碍,只是牙疼得厉害。”李存孝在李存智这个兄长面前,张开了嘴,声音含糊不清,“以后却是不敢再拿牙去接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