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担任帝国大将军,本是该为帝国效力才是,还说这些做什么,如今你难得回来一踏,对我来说已是最大的满足,来,快入后厅歇息歇息,一路劳顿也该累坏了吧”夫人很善解人意,开口说道。
“平日在外征战,这等小赶小路已是习以为常,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唐国良双良说道。
“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大意,赶路虽是小事,那也得多加注意休息,你本是帝国武将,如今年纪也大了,哪还能不多加照顾自己”夫人见唐国良对生活之事可谓一无所知,怪嗔说道。
“是是是,夫人说的便是道理,等我再回帝都,必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唐国良急忙说道。
在战场上,唐国良公正无私,铁面无情,遇敌便杀,百战百胜,可谓智勇双全,乃是整个大驰国的兵将领袖与核心。如果没有唐国良的存在,便没有此时大驰国的无尽疆土,说不定帝国早已被南域的蛮夷之族侵占。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英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全能武将,在妻子面前却又变得言听计从,不得不说唐国良真是个奇特的人。
两人说着说着便走进了后厅之内,而跟在唐国良身边的小厮早已被带到贵宾接待处歇息,毕竟这可是专门供唐国良使唤的仆人,夫人为人识得大体,自然不会怠慢了对方。
唐菲菲的厢房处,外边庭院花卉绽放,灵泉汨汨,一派精致典雅的美丽胜景。
“陆哥哥此番落选,或许对他的打击很大吧”唐菲菲脸色不是很好看,绝美的眸子望向窗外,缓缓说道。
“小姐,陆公子本事如此之大,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况且此番落选并非是一辈子落选啊,你不是说先生每隔两年就会重新收取亲传学生吗我就不信后年还会有人比陆公子更加厉害”春儿说道。
“哎,春儿哪里能知陆哥哥心中的想法,其实他前年本就该被先生收入亲传学生的,如果不是我比他率先入道,他也不会弃权的”唐菲菲有些愧疚说道。
“那只能说陆公子在意小姐啊,不然他为何放弃那次大好的机会,既然陆公子都不在乎了,小姐又何必在此独自一人承受难过。而且明日便是上官家为先生庆功之宴,陆公子到时也必然会与其父亲一同前往,小姐若是心有顾忌,不妨也随夫人一起前去赴宴,说不定你二人倒时还能获得单独相处的机会。感情与矛盾的问题一同解决,岂不美哉”春儿说到最后,嘴角竟有了一丝猥琐的笑意。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呢”唐菲菲怪罪道。
她身为寮城的才女,自然听出了春儿的言外之意,因此,她的心底里不由一阵娇羞,脸上更是绯红如霞至,白皙如玉的小手不禁抓着衣裙使劲的揉捏着,低头难以再度启齿。
春儿见小姐已娇羞的不成模样,倒又是乐呵一笑,她刚玉再次调侃下自己的小姐,然却不知门外突然行来了一名熟悉的家丁,并且只闻那名家丁恭敬说道:“启禀小姐,老爷刚从帝都回来了,夫人唤在下前来叫您前往后厅相聚”
“什么,我爹回来了”唐菲菲闻言,蓦然一惊,再顾不得春儿先前的那些调侃与使坏,随之匆匆之下便提裙离开连自己的厢房,直朝唐府后厅而去
唐国良回寮城的事尚未公开,对于林易而言,他回不回来都不见得会有什么改变,毕竟他不过是从顾文清的口中得知过唐国良这个人。
然而,林易不在乎唐国良是否回来,可终究还是有人会在乎他的踪迹,比如陆家的家主,王爷府的萧德,以及寮城的官员商宦之家等等。
此刻的陆府之内,聚集着两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一位是陆家的家主本人,另一位则是王爷府的萧德。萧德来到陆府,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哪怕是陆家家主亲自见了面,那也得好声好气的讨好,不敢得罪之。
“王爷,陆某此番找你前来实在唐突,还望见谅啊”陆家家主虽坐于主坐之上,但却面带笑意的对其抱拳说道。
“诶,陆兄说的哪里话,其实本王也早想抽些空余时间来贵府一趟,顺便谈谈那件我等早已说好的事。”萧德见对方如此客气,也是深表友谊说道。
“呵呵,如此便好。”陆家家主轻笑着,接着说道:“王爷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弄到手了,到时我会派人送至你的王爷府,绝对没有外人知晓,只不过想要实行我们的计划,如今还差一个条件,但只要这个条件一到,我等必然可以一举成功”
“不知陆兄说的是何条件”萧德轻声问到。
“林易之命”陆家家主的脸色忽然便的阴沉无比,缓缓说道。
“林易莫不是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并且是那常微刚刚收取的亲传学生”
“正是此人”
“哼,原来真是这名臭驼子,不过他还确实有些本事,不然也不能被常微看重”萧德听闻是林易,顿时变得变得无比气氛道。
“王爷可是与他有恨”陆家家主见对方突然怒火攻心,疑问道。
“他便是折断我儿右臂的人,敢动我萧德的儿子,此人我是必除他”萧德语气生硬,十分冷冽道。“陆兄自当放心就是,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将他杀掉,而且他身为常微的学生又如何,只要我做的稍稍隐蔽些,有谁可知”
“那陆某便恭候王爷的佳音了”陆家家主闻言,心中大喜,急忙抱拳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赴上官家的宴
夏至来临,暑热开始蔓延世间,院外桃树泛着点点夜间独有的星光,一颗颗垂挂枝头的翠绿桃子随夜风摇曳,尽摆舞姿。
墨砚画坊内,先生依旧为林易解析着无数疑问,关于修行上的疑问,关于画道上的疑问,甚至还包括人生上的疑问。
先生知识渊博,博览群书,对世间的一切了如指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让林易愈发觉得对方就如夫子一般。虽然他只是身处不惑之年,并未想象中的夫子那般来的双鬓斑白,白发苍苍,然而对方即便年龄上看去尚且不老,但其身上的知识量却着实让人惊异。
一切都如旧平静着,画坊内的先生像是没有为宴席到来而动容,但院外却传来了阵阵虫鸣鸟叫声。
墨香味淡淡的飘散,不知何时,坊内点上了一盏盏陈旧的烛火,照亮了昏暗的画坊。
身旁静坐的束装师姐依旧沉默,惜字如金,难得会开口说上几句。林易听得专注,沉醉在先生的讲解之中,随着烛光的减弱渐实,他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少,就如焚烧到一定程度的烛光,散发出无数光明,明亮无比。
一夜间悄然流逝,破晓已至,自打修行开始后,林易似乎觉得日子飞逝的着实是快,快到不可察觉,快到只在眨眼之间。期间生死并立,危险共存,处处充满惊险,处处充满危机,一不小心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