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另有计较,自认赌赛已胜,便顾左右说:“那十一个人还在平台上,我们讨论正事,最好把门关上。”
傻道人点头说:“理应如此。”
朱仁先把大门关了,这才回到座位上。
傻道人对朱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朱仁神色自若,说:“这个当然。”
傻道人说:“适才钱师弟已通过这奇门阵法。”
朱仁说:“我见识到了。”
傻道人又说:“死门虽有一些波折,幸而雪山子道友赶来相助,现已大开。我们并未规定不许他人帮忙,是吧”
朱仁说:“不过万一有谁不服,仗恃武力,又当如何”
傻道人笑说:“我等只讲事理,不再动强。”
朱仁说:“言而有信”
傻道人说:“那么,这朱雀洞应归原主。”
朱仁说:“一点也不错。”
傻道人又说:“那么,有请了。”
朱仁道:“有请什么”
傻道人说:“我等有事相商,有请退出本洞。”
朱仁说:“本人才是洞主,道长等有劳出洞。”
傻道人诧道:“难道你要食言”
朱仁说:“明明是道长食言。”
傻道人道:“我等有言在先,究竟是何人食言”
朱仁说:“道长说,奇门遁甲自有神机妙算,只要那人在今日之内,能将朱雀洞内的八门洞开,就足证应为本洞之主人。没有错吧”
傻道人说:“正是。”
朱仁说:“道长说要八门洞开”
傻道人说:“正是。”
朱仁说:“少一门不可”
傻道人笑道:“少一门不可。”
雪山子立刻打断说:“道长小心,其中有诈”
傻道人说:“的确如此,贫道已应允在先。”
朱仁笑说:“驷马难追”
傻道人说:“修道人一言九鼎”
朱仁说:“那本洞应该归我所有”
傻道人说:“何以见得”
朱仁说:“道长请数数已开者只有七道门”
傻道人一一数去,原来生门就是大门,而此刻大门已闭。也就是说,八门之中,尚有生门未开,只开了七个门
这下众人都傻了眼,大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朱仁先发制人,哈哈狂笑,道:“道长如要反悔,食言自肥,用神通强开此门,可要贻笑大方,令天下人不耻了”
傻道人慨然说:“阁下能以智胜,足证高我等一筹,本洞为君所有,也不辜负前贤古仙一番经营的苦心。”
朱仁傲然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仅以智取,不求力胜”
这下可恼了衣红,她一直冷眼旁观,看朱仁有恃无恐之状,早知他使诈。她接口说:“朱仁,小妮子我是淑女,要打架找别人去自从应约来此拜山,除了领受了你那血光之毒,也未见你稍尽主人之谊。”
朱仁笑道:“小妮子只要你还把我当作主人,也就够了”
衣红一边思索,一边应付:“格局太小”
“人生不过谋个三餐,再有个栖身之所,足矣”
“有志气可是你老巢已泄,难道打算在洞中修炼自埋神功”
“在诸位不世高手环伺之下,倘能保全基业,自埋自毁又何妨”
“那倒未必”
“前已有言在先,难道小妮子淑女非君子”
“淑女当然非君子,但是以守信而言,淑女犹胜君子”
“何以见得”
“信字是指人言。”
“诚然诚然”
“首先,淑女自认是人,君子你呢”
“君子我虽金发碧眼,也自认是人。”
“好极了,人言为信”
“人言为信”
“道长约定,系今日之内,没错吧”
朱仁一听,果然还有漏洞,但是他不动声,微笑着说:“方才道长已经表明,不再动用强力,如果再开此门,只要未经过本人同意,就是强求”
傻道人也大方地说:“言之有理,不过耗到今日亥时之末,也无此必要。”
衣红说:“再等一个小时,淑女自有妙算。”
朱仁便说:“好吧,且以一小时为限,谁都不能反悔”
朱仁仔细观察衣红,她脸上一无表情,只是手指飞动不止。前次交手已经领教过,这小妮子意志坚强,没有讨到丝毫便宜。自己的落水相法只学到观察脸上的法令线,还不明白手指抖动代表什么状况。
其他人也是各有所思,傻道人和痴仙子已知结局,但不知过程,二人安坐钓鱼台,不动声色。钱昆也知衣红了得,正好乘机见识见识。那空虚四兄弟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从来像机器仙一样,稳坐如山。
木中人完全不关心当前状况,他所想的是如何改邪归正,从今以后,做人学习,不能再蹈前辙。他眼巴巴的望着钱昆,盘算着如何启齿,希望他破格收留。而且还要有若梦相伴,否则他也不能安心。
若梦又是另一种心态,今后前途茫茫,人已复体了,回到仙域已无可能。合灵后的杏姑和若梦之间,有合有分,各有不同的认知背景。以生理感知及资料记忆来说,是杏姑为主体,但在认知及判断上,则以若梦的影响优先。所以碧水山苑的两位姐姐,和小周天里的遭遇混为一体,大半时间,她还在那里整理调和。
至于文祥等四人,除了法蒂玛对衣红充满信心外,其余三个正在与杏娃、衣红用指语及耳语沟通,协商对策。
表面看来,衣红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但是她小脑飞转,已经有了几个方案。只是和文祥等人咨商后,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此时,她只是顺水推舟,接口说:“那要说话算话”
朱仁笑道:“小妮子你要使拖字诀,那就更不利了,一小时快要过去了”
衣红说:“如果我让时间停止,像对付法兰德司一样呢”
“那又怎样”
“你已经承认了,一小时还没过去,赌赛没有终止”
“承认不承认有什么重要除非你们动手,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