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怒道:“别跟我装蒜我没有办法跟他联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格瑞达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有些地方好玩得很哪”
神父恶狠狠地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半夜出去,又撞坏了我们的传输塔那么巧,阿奎伊病了我们在托图岛的设备坏了,彼得神父那帮人都失踪了你快说,否则我要向教廷报告”
格瑞达委屈地说:“请神父原谅,或许我是生活在罪孽里,可那又不是我的错。谁叫我一生下来就带了原罪呢昨天晚上我们本来打算去古巴,没想到一阵热带风暴,把我们吹离了航道。那高塔没有登记,是违法的所以自动驾驶失效了”格瑞达先将了那神父一军,明白告诉他,私设传输塔罪大恶极。
神父心里当然有数,也知道她不是简单的人物。只见格瑞达可怜兮兮地说:“神父呀请您替我想想,我还年轻得很,现在破了相,以后怎么办难道要我去换一张脸还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型号吗”说着说着,她竟抽咽起来了。婉转缠绵的泣声,无比的轻柔,令人提着心、吊着魂,深怕她一口气接续不上,便魂归离恨天。
她这一哭不打紧,一旁的衣红也大受感动,替她感伤。这位哭得更是凄凉,抽抽搐搐的,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粒一粒地滚下来。
两个女人呜噎失声,衣红干脆扑了过去,紧紧地搂着格瑞达,哭成一堆。
那神父原本有备而来,被这两个女人一哭,反倒糊涂了。要说是假的,不大可能,如果说是真的,那更奇怪。刚刚还谈笑风生,现在又哭什么
衣红嘴巴凑到格瑞达耳边,一边哭,一边轻轻说:“先混出门口呜呜跟我跑呜呜”
格瑞达也哭着说:“你先出去呜呜我有办法”
衣红又哭道:“呜呜一起走呜呜”
格瑞达哭声更大:“处女不能看的呜呜快走呜呜”
衣红只好爬起来,揩干眼泪,说:“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神父大喝:“你上哪里去”
衣红停了停,立刻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嚅嗫地说:“我我回病房去呀”
那神父厉声问道:“你有什么病”
衣红说:“电脑告诉我,说我感染了噬肉菌。”
“噬肉菌”人人吓得倒退半步,神父不禁脸色一变。
海洋弧菌、噬肉菌及猝死菌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杀手。在上个世纪,人类无限制地使用抗生素,结果所有的病菌都产生了遗传基因的变化。由于这些病菌是逐步演化的,在生存过程中不断地适应各种抗生素,到后来许多病竟然无药可治。
电脑最多只能遏止这类病症的蔓延,而无法根治。只要是患了这种绝症,电脑多半利用无性生殖技术,先以患者身上健全的细胞培养一个复制体,再以精确的外科截肢缝合技术,将患者的大脑移植到新的身体上。
衣红慢步走到文祥身边,说:“哥哥,你扶我回去吧”
那些修士就像见到魔鬼一样,在衣红从面前走过时,都忍不住掩鼻缩身,深怕被传染了。神父总觉得哪里不对,看看衣红那一副西子捧心、楚楚可怜的神态,又不似作假。二人刚刚走出门口,神父突然大叫:“是电脑直接告诉你的吗”
这边,格瑞达也大叫一声,一把将身上的睡袍撕破,露出雪白柔嫩的胴体,“砰”的一声,整个人从牀上翻滚到地下。两个修士正要上前相扶,神父顾不得门外那两个逃走的人,大喝:“不许动这是魔鬼的形相,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格瑞达勉力挣扎着,爬到神父脚下,想要亲吻他的脚趾。神父害怕被响尾蛇咬到,忙不迭向后退。格瑞达饥渴无比,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喘着气,张着口。众人不断地闪着、躲着,然而两眼就是无法抽离,形成一幅绝妙的画面。
格瑞达慢慢地站起来,挺起颤巍巍、软绵绵、圆润挺拔的双峰,凑到门旁一位修士身上。那个修士双脚已钉在地上,目光涣散,心跳如水沸,气喘似牛奔,脸上一副死不了、活不得的怪相。
神父也感到口干舌焦,全身几乎失去控制,急切间,声音已经扭曲,嘶喊着:“圣母玛俐亚你到哪里去”
格瑞达已经到门口了,回眸一笑,对神父说:“我今天还有事,下次陪你玩”
格瑞达边说,边往衣红、文祥的方向跑。前面两个人在走道上狂奔,还没有引起多少注意,格瑞达那头秀丽的金发,在空中上下飘扬,已经令人疯狂,再看那匀停圆柔、晃动有韵的肉体,一股致命的诱力无声无响地散发到每一个角落。整个医院都骚动了,人人高呼狂跳,一个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往前跑。
好在有杏娃带路,这条走道也不算长,绕了几个弯,便回到那个断檐边。
到了断檐下,三个人往上一看,不禁叫苦。那屋顶离地面大概有三公尺,跳下来时轻而易举,现在要爬上去,简直难如登天。
衣红说:“杏娃快给我想办法我们谁都爬不上去。”
杏娃说:“奇怪下来不是很容易吗”
衣红说:“这是常识,还有路上去吗”
杏娃说:“没有了。”
后面喊声震天,追兵已近。
文祥说:“杏娃,快转变通道方向”
说毕,一片光华闪过,来路已变,一道高墙亘隔其中。可是后面的观众实在太多了,多半是追过来看热闹的病人,漫漫长日,难得有令人兴奋、让血液充分循环的一刻。
一道墙挡住一些人,另一个走道上又来了一批。这样连续设置了几道墙,外面的群众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三个人就像被困在丛莽中的猎物般,无路可逃。
人是从大自然进化而来的,早就适应了自然界中各种心惊肉跳、生死立判的情况。时日一久,这种刺激便成了兴奋的动力。原来只是小小的骚乱,在推波助澜的心理下,便衍成群众发泄情绪的洪荒世界。转眼间,医院成了解放兽性的大草原。
文祥连说:“能不能把屋檐弄低一点”
屋檐的确是低了下来,但那屋顶是太阳能转换器,光不溜丢的。三个人不论怎么爬,滑来滑去,最后都跌成一堆。
“抓住绳子快”突然一根粗绳从上面垂下来,原来是风不惧和左非右赶来相救。有了绳子,三个人总算突出重围。
等上了飞云梭,衣红问风不惧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巧”
格瑞达笑道:“还不是我把他们勾引过来的”
左非右笑道:“你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