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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2 / 2)

约翰笑道:“呵呵呵在太空船上下次做梦该去木星了”

文祥说:“真的,你不是在梦中,记得吧,我们前天还见过面。”

约翰根本不理会他,一边享受着徐来的清风,一边熟练地指挥着:“把噪音关掉风再加大一点,香味也不够浓”

文祥知道他已遁入幻境,还想把他唤醒:“约翰这不是噪音,我是文祥,你不是做梦这是真实的世界。”

约翰给他这么一喊,有点糊涂了,他定睛扫了一下面前几个人,又看看眼前的风景。摇摇头,继续说:“把这些都关掉电脑怎么老当机唉这种空气才叫空气,总算让我做到这么美妙的梦了,我要继续做下去”

衣红觉得大煞风景,对左非右说:“我看暂时收了吧,不然他不会醒的。”

风不惧摇头说:“唉,你们不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吗他的要求是多么单纯我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当我找到了我的美梦时,能够一梦不醒。”

约翰听了,觉得非常奇怪,举起左腕,嘴对着电脑大声说:“我叫你把噪音清除,怎么无效了,是不是又把几个梦给混了”他楞了一会,似乎是在听耳中电脑讲话,然后说:“我早跟你说过,这种设计不合理你是我的奴隶,如果你不能说明我在哪里,要你有什么用”

在场诸人都知道约翰在抱怨什么,人既需要电脑的服务,偏又怕电脑控制了一切。在二○二四宣言中,就充满这种矛盾的情结。人类议会明确规定,电脑只能提供资讯,为人服务。至于其他各种超过常识的认知判断,电脑一概不能涉入。

就以当前的情况而论,电脑当然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但是碍于规定,电脑就是不能说破。这种奇特的现象要追究到二○年代,那时社会贤达所关心的,是造梦的道德及法律责任。有人曾提出这样的问题:如果在梦中乱伦,或者是抢劫银行,从法律的观点看,算不算犯罪

表面上看来,这是个幼稚的问题,人怎么能为梦中的行为负责呢但进一层深究,它却是一个极为深奥的哲学课题。其中涉及人性、行为及现实后果等的互动关系,对人性而言,乱伦、抢夺等行为都是本能,如果容许人做这种梦,连带的就必须容忍这种本能。

所谓做梦,就是放纵人的本能,任其赤裸裸地活跃在大脑记忆中。除了基督教强调原罪外,任何文明社会,都不可能将个体的梦境视做行为认知的准则。

因此前述的问题当然不算犯罪,如果要算,在梦中人将永远充满罪恶感、无助感与挫折感。这一来,做梦不仅不是享受,反而变成痛苦的渊薮。

然而在现实世界中,行为与后果是形影相连的,犯罪的定义,就是个人的行为,导致不利于他人或社会的后果。而人的行为来自心理的认知,在过去,梦是残缺的、片断的、短暂得不至于影响人的认知。今人既然刻意要做预设的梦,这种梦境就必须真实,这表示人必然会受到梦中事件的影响,因果相循,便有造成个人心理认知偏差的可能。

人生最引人入胜之处,就在没有任何“人”知道人生的真假,只能根据事件的连续性猜测判断。然而,经过一代一代、迢迢长路的摸索,总会有些漏网的讯息。当人有了判断真假的能力后,就被称为“真人”。也只有真人知道怎样克欲制己,才能更进一步,进入“神、仙、佛”的真实境界。

人生不能说破,梦境亦然。如果电脑可以提醒人们,何时是梦,何事为真,则不啻承认电脑高人一等。此外,这还存在一个技术问题,如果电脑真能告诉人们真伪,电脑就必须有绝对正确的判断力,而这种能力,连人自己都付之阙如。

由法律问题,辩证到人生问题,大家莫衷一是。讨论到最后,倒是逐渐取得了共识,首先是犯罪的再定义,其次是执行的方式。其先决条件是:为了要使梦境与人生的标准一致,在梦中的犯罪行为亦应制止。

以乱伦为例,当一个父亲与女儿通奸时,有几种可能性:一是一男一女之间纯生理性的行为,这种行为不算犯罪。一是因感情的依恋,导致生理的需求,这种行为可以疏导,也不算犯罪。只有第三种,父女之间的性行为,完全基于亲子关系者,才是犯罪。

这是因为梦中有取代的功能,父亲如果喜欢女儿,可以把女儿的形象、性格等,复制为身份不是女儿的对象,那种性行为就不能称做乱伦了。但若父亲要与女儿做爱,唯一的原因,只是对方是他的女儿,这当然是乱伦,而且属于心理偏执狂

偷、抢等行为亦同,今日的社会,能量无限供应,物质复制易如反掌,任何人都不需要偷鸡摸狗,当然不再有犯罪的动机。万一有人以抢夺、杀戮为乐,自然需要制止,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算是犯罪。

结论是,一旦人有了犯罪行为征兆,不论是真实人生或梦境里,电脑都可主动加以制裁,轻者暂使失去知觉,若涉及群众因素,尚可集中拘禁。

除此之外,既然电脑并没有绝对正确的判断力,为了避免错误发生,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特别明文规定,绝对禁止电脑提供判断性意见。

约翰的怨言正代表了人生的无奈,电脑不能提供客观佐证,人自己又无从判断。从表面上看来,他遇到的只是一个梦境与另一个梦境的混淆。而真正的意义,却涉及到人生的本质问题,只要不能确定眼前事物的虚实,人就永远分不清人生的真假。

大家都很同情他,却都无计可施。文祥突然想到,约翰既是传教士,说不定可以用宗教信仰来打动他,于是他问道:“约翰,你为什么不劝劝这些人信教呢”

只见约翰面带讶异,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到底是真还是梦我记得原先设定梦中不谈宗教的。”

文祥一听大喜,这正是最好的切入点,便说:“约翰,你没有做梦。告诉你,我不信教,因为宗教只是人类文明进程中,一个在泥地上铺设石块的原始阶段而已。”

约翰更迷惑了:“糟了,这将是一场噩梦,我记得跟人辩论过。”

这时伫足围观的人更多了,群众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着黑色罩袍,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文祥想起,他正是约翰称为“恶魔”的神秘人。

那人走到约翰前面,约翰一看到他,立时魂飞天外,梦也逃得无影无踪,他大叫一声:“糟了,上帝呀魔鬼来了”马上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风不惧见约翰走了,马上对左非右说:“能不能隐藏起来太招摇了”

左非右这才想起,举起右手打了左脸一个嘴巴,说:“当然可以,用船上现成的设备就可以了。”

他又输入了几行指令,只见光影一闪,甲板上又恢复了常态。在外人看来,只是衣红等几个人围坐一处,在电脑障眼法下,任谁都不知道个中别有洞天了。

实际上,在那两面镜子的有效半径内,那种感觉依旧。左非右对四人说:“我已把有效范围设在半径两公尺之内,大家千万要记住,一是不要离开这个范围,再就是,不要让其他人走近来。”

衣红抱怨说:“早先为什么不这样”

左非右说:“红妹,这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衣红眼睛一瞪:“咦谁授权你叫我红妹来着”

左非右得意地说:“红妹你呀你刚才先叫我左哥的”

风不惧说:“快说故事吧,你到底参加了什么试验”

左非右要各人先点了饮料、点心,便开始讲故事。

原来在二十一世纪初,基因工程技术已一再突破过留的成就,用基因复制出的人也已经十来岁了。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