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们就此传唱出去,也许会成为流芳千古的美曲呢”
他到底败下阵来,岔开话题道:“竹儿呢”
“你怎的不问莫言”老鬼的话中带着浓重地幸灾乐祸。
“莫言比蟑螂还强大,她不会有事的。”
“这倒是,这女娃娃还真个聪明,她们都没什么事,你没什么事吧,乖徒儿”
“承让,只不过留了点血,被一个连你都害怕的人打了几鞭子而已。”
“如果你不去惹他,他怎么会来惹你”
这话让白吉从半睡半醒中跳了出来,她恼怒地叫道:“我根本没惹他,是他先来惹我的我还带着凌飞躲到旁边路上去了”
老鬼怔了怔,问道:“女娃娃”
“这跟男女有关系吗”她气呼呼的道,“那家伙明明是先来攻击地,却指责是我们的错”
“你承认是自己错了”
“没承认”
老鬼咧开嘴根,笑容遗憾:“那我应该晚点过来的,大概就可以看到魔族修理界柱的场面。”
她翻个白眼:“你不怕他把我们打死”
白发少年一边在赤祼的妖怪堆中踢着石子晃悠察看,一边应道:“怎可能,只要你们报出界柱之名,依他的性子,还不至于把你们真个打死。”顿了顿,续道,“顶多半死。”
她知道老鬼这爱看热闹的性子,也无话可说,见着诸位裸男就这么躺着有碍观瞻,不禁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这些是妖。”老鬼边说,边对着眼前一妖双腿间用力踩了下去,面带微笑的温柔道,“还装什么死”
那妖惨嚎一声,在老鬼脚下挣扎不休,却是挣脱不开,无奈之下,化出真身,正是最先出手的长耳金钱豹,化身之后如猫般温顺地趴在老鬼脚下:“鬼王大人,饶命啊”
白吉杨墨眼睛盯着那边厢地情况,冷不丁觉得身边有人,却不带着恶意的气息,转头一看,惊讶道:“凌飞,你醒了”
双眸不同色地男子点了点头,对着满目裸尸视而不见,只定定盯着眼前人,问道:“又是你救了我
第一百二十四招你的就是我的
白吉点头如啄米,毫不犹豫的把这功绩占了:“是啊,所以你又要报答我”
凌飞斜睨了下她,极快的了收了回去,嘴上应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要什么你都给”
他认真的回过头来:“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这么一说,她倒不好意思起来,暗地里与杨墨道:这次我们要什么好
什么也别要。杨墨平静的道,却让白吉暗中嘀咕,莫非他是在破坏我的机会
他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沉声道:如果你不愿意放弃凌飞这机会,你就听我的。
她听见这般话便警戒高涨,衡量半晌,习惯性的回嘴:凭什么啊
凭我总甩人,你总被人甩。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吉便抑郁了,抱着膝盖蹲到路牙子边上,看着路边挖出来的沟渠撇嘴,间中捡起树枝,捅捅周围妖怪,一付心碎的模样,蹲了一会儿,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暗地里存坏心了
没什么。他越笑越是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抖着。我只是想起来点旧事。
她越发好奇:什么事
你确定要听
一听他这调调。她脖子后面不存在地猫毛就竖了起来。心底痒痒地。最后还是抱着大不了一死地勇气说:要听
小时候在乡下。路边有这种沟。乡下挖地深。有一次。有个从城里到亲戚家来玩地同村孩子掉了进去。我们路过。就在上面冲他吐口水。
你乡下在哪
北方吉林那儿。
哪
杨墨可不比白吉,此时已听出她口气不对,颇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答起来也越发小心翼翼:漠林村。怎么,你听说过
这次她再说话,便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那城里的孩子是不是戴着个大红花在头上
这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正想说记不得了,脑中突然冒出一幅画面来,一朵俗气无比的鲜艳红花,随着一个满脸泥巴、啕嚎大哭地娃娃脑袋微微晃动,一想起这场景,他便当机立断地撒谎道:不是。那孩子是个男娃,缺了一块门牙。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悻悻的道:那地方肯定有吐人口水的习俗。
他心中已明了怎么回事,仍去逗她:怎么,你去过
谁去过那烂地方。切
他暗地里闷笑不止,虽然吐口水这事恶心了点,可一想到当年白吉那模样,他便一扫多日来的郁闷,想要大笑三声。他们两人在这里聊的开心,倒把旁人忽略了,凌飞本来与他们谈的好好的,只见对方突的跑去路牙子边上蹲着了,不一会儿又是叹气又是嘻笑。颇有点神经病的架势。况且他虽是冷漠,却非不谙世事。早已发现此人不简单,不仅气势不凡。身边跟着地几人也都非一般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提出那么古怪的要求那个莫言也是个奇怪的,长的象男人,却偏偏是女人,还追着女人跑要嫁这帮子人,不会是互相传染了吧
他走去那人旁边,道:“姑娘想好了吗。”
“啊”这前面迟钝地是白吉,后面的杨墨及时接上,“没要求,救人不算什么。”
他本盘算着,按着他估计的凌飞性子,虽说对于周围事情漠视了点,可基本的人伦道德倒是被教育的很好,知恩图报这方面也不知是谁塞给他的概念,要么便是长期走来,人人都这样与他计较,便养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