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那想办法啊。她的视线只有杨墨的眼光所及之处,这种被别人控制身体的感觉有着微妙的尴尬和新奇,有没有果子什么的
没有。杨墨当然也听见了腹中空响,其实老鼠也是不错的
喂,你来真的啊
妖族之身确实优于常人,他能清晰的看出远处地上的动静,那只有着光滑皮毛的老鼠,在他眼中无疑于盘中餐,想到这里,一股异常的渴望从心底升了起来,血管中奔腾的鲜血似乎被某种东西煮沸,他困难的咽了口唾液。
太阳努力的爬上空中,以一种“我爬的累死了你们也不好过”的心态狠命洒出光芒与温度,是谁说温室效应只在城市里的这明明荒郊野外芳草萋萋的,绿化覆盖率达到9999啊,为什么浑身却如浸桑拿,汗水顺着额头鼻尖自强不息的奔流出来
杨墨定定的望着远处草丛发呆,直到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他急忙止住脚步,说道:今天是双号,身体归我用的。
白吉居然没有应声,只是沉默而执着的操纵身体向老鼠走去,渴望如同猫挠一般渐涨,她清晰的感受到嘴里不断涌出的唾液,每一下心跳都被放大,在耳膜中形成巨大的声响,胃里一阵绞痛,不仅仅是饿,更是一种,强烈空虚感
想要抓住什么
突然白吉觉得脸上一阵生疼,眼前一黑,不一会儿又猛的恢复到白昼,眼前全是骤然接触亮光的青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杨墨用粗糙的布擦了脸,在灵识中的男声道:清醒了没
发生了什么事
白吉还沉浸在晕头转向的感觉中,杨墨感觉到额上冷汗成溪,有些不肯定的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有种渴望的感觉
定了定神,她呆然的吐出一个字:啊难道说,这个妖怪是东方吸血鬼
脑中闪电般转了几个弯才明白过来,他平静的答道:没听说过吸血鬼喜欢吃老鼠的。
也许中国吸血鬼的口味不同呢中餐嘛
不同。杨墨想了一会儿,肯定的说道,不同,这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你上上辈子是吸血鬼啊
察觉出话题又要往前偏离万里的轨道上飘去,杨墨聪明的没有接话,对他来说,目前的情况实在是恶无可恶
经历生死劫,从现代的靡靡都市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唐朝扬州城外,一上来就是跳楼、逃亡、杀人、半夜被所谓的爹吓到晕过去,实在是精彩纷呈,可是,他不喜欢
他的人生计划是三十岁结束拈花惹草的生涯结婚,三十一生孩子,独生子女可以生二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工作,赚钱,和老婆吵架闹离婚三次,四十七岁来一次外遇,五十岁被戴一次绿帽子,六十岁立遗嘱,六十五岁抢先老婆一步去地狱多么完美的人生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他的人生,他的事业,他的未来,全部变成了泡影,这一切只因为那个大波妹漂亮的胸脯难道男人喜欢胸脯有错吗就象女人喜欢男人有力的臂膀一样,到底何错之有
他是个严于待人也严于待已的男人,谨慎而冷酷的订立计划并且去实施是非常正确的事可是他的计划被漂亮胸脯打乱了女人为什么这些女人就不能省点力气做些她们力所能及的事呢比如取悦男人
想到这里,杨墨紧绷的思想已经彻底陷入抓狂状态,如果白吉不是敏锐的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而闭上了嘴,恐怕这会儿官道上会出现一个歇斯底里的怪人,留下某些独特的传说,为未来三流历史学家们换来每天的饭食。
我说
听出白吉语调中试探的声音,杨墨努力把狂涌的愤怒压回心底,答道: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下腹部有种想要一泄千里的急迫的人生欲望
第八招穿黑衣的不一定是美男
杨墨疲惫的抹了把脸,重复道:急迫的人生欲望是生理欲望吧
头不动自点,他意识到白吉又不自觉的使用身体了,却懒的再去纠正,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候慢慢调教彼此,但小腹越来越饱满的感觉却在提醒着他,有些事情,不能再等
你闭上眼睛。
白吉疑惑的问道:干什么
我要上厕所啊
白吉更加疑惑的道:你上就是了。
你有看男人上厕所的爱好
白吉勃然大怒:我闭上眼睛了你能看见什么
杨墨这才反应过来,再次无奈的抚上额头,许是太阳晒的太久,他现在的思考活动如同入了秋的蚱蜢,蹦也蹦不了多高。
等他走到隐蔽处站定,摆出习惯的姿势,猛觉得双膝一蹲,知道是白吉的原因,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又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你难道想叫我看你那污秽的姿势吗
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在脑中拼命劝慰自己的杨墨试图用理性来说服身体的同居人:你想要尿
啊白吉突然大吼一声,不要跟我讲猥琐的词我告你性骚扰
杨墨突然非常想自杀,他沉默的闭上嘴,决定跟她拼到底,看谁忍的久
白吉话吼出口立刻觉察出不妥,但是她仍然无法适应一个陌生男人对她讲这个字眼,这令她想起在相亲会上碰见一个品貌双全的男人,结果听见那人谈笑风生的说“其实我最近刚做了痔疮手术,不能吃辣”,这种话无疑为她的人生染上了幻灭的色彩。
可是,生理的欲望并不会因心理上的抗拒而消失,有生之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了这个问题而纠结烦恼,她咬了咬嘴唇,这个女性化的动作立刻引来了杨墨抗议,两人又为了这个斗嘴半天,直到开始夹着双腿扭动前进。
杨墨终于拿出男人的魄力,在脑中吼道:够了,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身体的使用权给我
白吉努力忽略眼睛前看到的东西,在听到布料磨擦的细声后,死命盯着眼前的大树,直到结束后,才有种无力感浮出心头,为什么她要碰上这种事,换了时空连身体都要和一个男人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