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极度失落地叹道:“小姐,难道你的眼中就只有凤翼吗我发誓,这事与凤翼根本没有关系,只是我想私下里和你交个朋友。”
妮可眉头一挑,绷起俏脸,愤愤地道:“别胡说谁眼中只有他啦他连抓了我三次,在你们师团里我最恨的就是他了。”
看到斐迪南一脸黯然的样子,妮可知道自己猜错了,她轻叹一声,语气缓和地道:“斐迪南,我错怪你了,你不像那个张凤翼,你是一个忠诚正直又有良知的绅士。虽然我将来生死未卜,但我还是极愿交你这个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妮可,我的全名是妮可勒卡雷。”
“什么,勒卡雷你姓勒卡雷”斐迪南一下怔住了,失声道:“那么腾赫烈元首巴拉吉耶勒卡雷是你什么人”
帐中的所有人都转向妮可,刚才斐迪南与妮可小声说话,索普与勃雷都支楞着耳朵偷听呢,一听到勒卡雷这三字都是一震,再也装不下去了,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面对众人震惊又敬畏的眼神,妮可耸耸肩调皮地笑道:“瞧你,干嘛这样大惊小怪,不是你说为了方便称呼,要我随便起个名字吗我就随便起一个喽至于我与元首勒卡雷的关系,如果你非要知道,就只有严刑逼供一个法子了。”
斐迪南还未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神色极不自然地笑道:“妮可小姐,你想到哪去了,你只是一个女孩子,无论这场战争损失多么惨重,我们都不会拿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作文章的。虽然迫于形势你不得不留在这里,可我们所有人都不会为难你的,这一点我拿人格保证。”
妮可看着他抿嘴一笑,“斐迪南,我没看错,你是个绅士。”
帐帘挑起,张凤翼与恩里克一前一后进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呵真是对不住,我这个召集人竟然最后一个到,让大家久等了。”张凤翼盘膝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冲着众人寒暄道。
勃雷欠了欠身笑道:“不晚,大伙都没什么事,凑在一起正聊的起劲。”
张凤翼看了看妮可道:“阿尔文、多特,你俩领着她一起出去吧,我们开始议事。”
妮可瞥了一眼阿尔文与多特道:“你俩出去吧我就留在这里听他们开会”
张凤翼一愣,扭头看着妮可,不敢相信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妮可唇角一撇,挑衅地瞪着他道:“你让我陪你巡营我就得陪你巡营,你让我出去我就得乖乖出去。哼当我是木头人啊一举一动都得听你指使从现在起规矩得改一改了,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的会议我不走了,我想听听你们准备怎么营救你们的师团长”
“谁说我让你陪我巡营了我那是怕你跑了才让你跟在我身后的”张凤翼镇定下来,板起脸公事公办地道。
妮可眯起眼睛不屑地道:“唬谁呢我现在出去你就不怕我跑了要我出去可以,如果在你们议事期间我没逃走的话,就说明我不会逃走,下次巡营的时候我当然就不必再陪你喽”
“笑话你该不会听了哪个长舌男的蛊惑,以为我离开你就巡不成营了吧”张凤翼狐疑地环视了一下在座诸人,目光犀利地盯着妮可道。
妮可眼皮都不抬,噘起小嘴懒洋洋地道:“你管我受没受蛊惑,总之本小姐再没兴趣陪你满营乱逛就是了。”
帐中坐着诸人脸上均露出隐隐的笑意,斐迪南怕张凤翼下不了台,赶忙干咳一声,打圆场道:“凤翼,就让妮可小姐留下来吧,咱们这儿又不是战区参军司,妮可小姐天天在你身边,难道还怕她偷跑回腾赫烈汇报不成”
“妮可小姐”张凤翼诧异地问道。
“是的,刚才我们聊的很投机,妮可小姐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她的全名叫妮可勒卡雷。”斐迪南大有深意地看着张凤翼道。
张凤翼拉长了脸道:“哼你们聊的很投机,这么说那个大嘴巴是你喽”
斐迪南脸上一红,辩解道:“我这也是为了增近彼此的了解,大家同在一个团队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见面连句招呼也不打吧”
妮可下巴扬起,翘起唇角胜利地浅笑,拉长声音道:“怎么样代理师团长大人你还没正式当上师团长呢,就开始独断专行起来了”
张凤翼脸色一变,斐迪南赶紧转头阻止她道:“妮可小姐,我们拿你当朋友,你可别说离间我们的话啊凤翼当不当师团长都是我们这伙人的首领,无论走到哪儿我们都以他马首是瞻的。”
妮可悻悻地笑道:“开句玩笑,看把你们紧张的,既然你们不爱听,我收回好喽”张凤翼看斐迪南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好再赶妮可了,干咳一声道:“算了,大家都坐好,先让恩里克说说审讯安东诺夫的情况吧”
众人都静了下来,恩里克开口道:“中午我们分别审讯了安东诺夫和他的手下,得到了四军团与阿瑟大人的情报。四军团现在驻扎在南面二百帕拉桑一个叫大荒甸的地方,那里有一片沼泽可以供人马饮水。西蒙大人把军团部安在了第九师团陶伦斯的营区里。我们的信使是在五天前找到四军团的,从接到我们的求援信后,西蒙大人就下令停止北进了。”
张凤翼补充道:“据安东诺夫的手下供认,西蒙军团长扣住了我们派出的三名信使,他们现在还被关押在四军团的军团部中。”
恩里克接着道:“阿瑟大人目前也被关押在四军团的军团部,也就是陶伦斯师团的营区里。西蒙军团长在军团万夫长大会上宣称腾赫烈主力来袭浑水滩时,我们师团既没有及时向军团高层呈报敌军主力动向,又没有固守等待主力军团来援,没得到上级命令就擅自从浑水滩撤出,所以要追究阿瑟大人谎报敌情、贻误战机、擅自逃离的罪责。”
“放屁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