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翼捂着脸,痴痴地凝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本来只想耍个恶作剧以摆脱这个麻烦的少女。可当他环住她的腰肢、把她拥在怀中之时,感受着她像受惊吓的小兔一样颤动;感受着少女腻滑富有弹性的玉骨冰肌,一刹那间,世界彷佛有了新了含意,心中某种神秘的东西苏醒了
张凤翼回到营地,庞克已经率领小队诸人在做刺杀练习,看到张凤翼从远处走回来,庞克止住操练,十二个人一起围了上去。
“一起床就不见人影,一大早跑哪去了兄弟,不是我说你,难道当了官就可以不操练了吗”大个子庞克怪不高兴地责备道,脑子里根本没有阶级观念。
“哟老大,这是谁打的”阿尔文眼尖,首先发现张凤翼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
“我看看、我看看。”
“哎哟轻点、别挤,大家都有得看。”大家争着观赏“奇景”。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在外面和外番号的起了点小摩擦。”张凤翼捂着脸不让看。
庞克变了脸色,摇着张凤翼说:“这还了得是哪个部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到十一师团头上了。兄弟们一起抄家伙儿,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
“我说你们别激动好不好,我也没吃亏,这事就算了,大家别起哄。”张凤翼哭笑不得,息事宁人地道。
“哪能就这么算了,和张凤翼大哥过不去,就是和我们十一师团的兄弟们过不去,你说算了我们还不答应呢”多特不依不饶地说。
“切我还不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想为我出气,军营里待的发慌,想找碴儿起哄。今天事多的忙不完,多特,既然你这么精力充沛,我命令你把师团拨给我们的一百匹战马领回来,并负责收集青草,把所有的马都喂饱了。”张凤翼负手瞪眼道。
“我一个人去”多特尖声叫道,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可以塞只死鸡。
“全体一块去,由庞克带队。”张凤翼绷住笑说:“我去整编预备营看看。”
第一集第七章
在奥利乌尔绵延几百帕拉桑的军营群南侧最外围处,有个称为整编预备营的营地,这里驻扎了被取消番号的袤远第五、第六、第九、第十七守备师团残部几千人,他们等待着被补充编入别的部队。
清晨,各个部队按原有番号组织操练。营中的校场上,东一堆,西一群,人数也不一样,多的几百,少的几十,并无统一规划,各自为战。更有很多人吃过早饭什么也不干,坐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聊天晒太阳。其中由一个金发蓝睛的军官指挥的一队百十人的枪牌手演练最为出色,可以看出,他们本来是持长枪钢盾的重骑兵,虽然没有胯下战马,但这一队士兵招法沉凝洗炼,不尚花招,长枪击刺有力,步调整齐划一,口令喊声震耳,操练起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直到接近中午开饭,那个军官才下令解散休息,这时校场边一个穿着崭新千夫长军服的军官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铁制的行军水壶,满脸堆笑,颊边一道刀痕扭曲着,使他的笑看起来坏坏的,有种居心不良的感觉。
“好雄壮的军威呀丝毫不逊于皇家近卫军。”那军官满脸倾慕之色。
本来对这小子的一脸坏笑没什么好感,听了这句话,那个军官突然觉得这人也没那么讨厌,于是友好地笑笑,“过奖了,兄弟你是哪个师团的,这几天我总看见你在这儿晃悠,手里拿个小本子写写画画的,要不是这儿是全军最没价值的地方,我还真怀疑你是个敌军奸细呢”
这军官三十出头,猿臂蜂腰、高大健美,金黄色的头发、蔚蓝的眼睛,笑起来真诚而灿烂,军装笔挺,没有一丝污渍。这名军官显然是个家教良好、充满理想的贵族子弟。
那千夫长并不回答他的问话,笑着递过那个行军水壶,“训练累了吧来,老兄尝尝这个。”
军官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立刻双眼大睁,惊讶地说:“是葡萄酒,还是冰镇的,老弟你真是神通广大。”
“嘘──别让人听见。”那千夫长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小声,“虽只是在水井里镇了半天,不过却是绝对正宗的丰卢行省产的葡萄酒,只有少数供应师团级以上将军们享用的庆功酒。老兄,就冲着我这份敬意,你也得请我吃顿午饭。”
“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刀光剑影之后还能尝到家乡的美酒,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那军官大手紧抓着水壶不还给张凤翼。
“自我介绍一下,四军团十一师团的张凤翼。”
“原袤远第十七守备师团重甲骑兵团团长路易费迪南德。”
费迪南德深嗅了一下壶口,闭上眼睛,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看得张凤翼心中暗笑。简陋的帆布军帐里,两人盘腿而坐,面前摆了三四盘简单的饭菜。
“再好的酒也是要拿来喝的,为什么不一饮而尽喝个痛快呢”张凤翼笑道。
“其实我并不嗜酒,只是一闻到这家乡的葡萄酒,就彷佛又回到了那满山青翠的葡萄种植园里,我们家拥有丰卢最好的葡萄种植庄园,葡萄成熟的采摘季节里,村子里男女老幼聚在一起,弹起吉他,点起篝火欢歌笑语庆祝丰收。”费迪南德说到这里,又闻了闻那美酒,蔚蓝色的眼中满是游子思乡的情思,陶醉地道:“现在想来,那才是真正的天堂。老弟,真的谢谢你给我带来这样一件珍贵的礼物,我要随时挎在腰间,每当想家的时候可以拿出来闻一闻。”
张凤翼感动地拍了拍费迪南德,道:“真羡慕你有如此美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