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似乎突然老了不少，不再是珠光宝气咄咄逼人的贵妇人。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姜岁神色淡然。
陶夫人也平静的可怕，“你过来，送她最后一程吧。毕竟你亲眼目睹了她是怎么死的，应该是她在这世上最放不下的人。”
这话说的阴森森的，带着某种不祥的意味。
姜岁站在原地没动。
陶夫人神色有些狰狞，“如果你不来，别怪我天天带着她的牌位，上门找你。”
果然疯子是惹不起的。
姜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向墓前走去。
其他的人，都自动为她让开位置。
她站在墓前凝视着墓碑，照片上的女孩笑颜如花，看着青春又美好。
陶夫人，“说点什么吧。”
姜岁缓缓开口，“到了底下，别忘了找南南认罪。一路走好，下辈子别在爱错人。”
陶夫人显然不满意，“你害死了她，觉得自己该道歉吗？”
“我从未害死她，她只是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买单。”
陶夫人再也忍不了，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跪下，“你给瑶瑶磕头认罪！”
她的力气很大，姜岁被拉到在地上。
司延去扶她，“陶夫人适可而止。”
陶夫人发疯一般的抱着司延的腰，和他撕打在一起。
司延被缠住，又好对她下狠手。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一大桶狗血，还有符水泼在了姜岁身上。
“啊！”
姜岁尖叫了一声，握紧自己的手心瑟瑟发抖，到处都是鲜红的血。
陶夫人放声大笑，“我诅咒你，众叛亲离，永远被辜负不得好死，你在乎的都会被你害死！”
太恶毒了，阮西棠忍不住道，“你别太过分，是法律判定陶诗瑶有罪的，关岁岁什么事儿。”
姜岁的声音发紧，“棠棠，你过来扶我起来。”
阮西棠顾不得脏和腥臭，赶紧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你还好吗？”
“走，快走。”她牙齿在打颤。
阮西棠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她整个人都在抖，扶着她的腰往外面走。
陶夫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并没有拦着。
这只是开始，她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姜岁走的极快，好几次差点摔倒了，好在阮西棠爱健身，看着瘦其实很有力，死命扶住了她。
走出了墓园，阮西棠担心的问，“岁岁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姜岁失去所有力气，跌坐在了地上，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
司延追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哪里不舒服？”
姜岁挥开他的手，“你滚，别碰我！”
她太狼狈太不对劲了，像是惊吓过度。司延试图把她扶起来，“别怕，没事了。”
姜岁推了他一把，崩溃的大喊，“让你滚呐！”
司延沉声道，“别闹。”
强行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姜岁用力的挣扎，“你放开我，别碰我。”
“我求你，别碰我！”
姜岁用力扯自己的头发，神情有些癫狂，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阮西棠看不下去了，“你别碰她，她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