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眼神虽沉稳，可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悄悄攥紧了。
秘书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会议室里，每念一个数字，众人的心就跟着提一下。
随着票数逐渐增多，“同意”和“不同意”的数量始终交替上升，差距从未拉开过。
沈砚宁看着纸上越来越多的笔画，心中也泛起一丝惊讶，她没想到，双方的支持率竟然如此接近。
终于，最后一张选票被念出，秘书放下笔，抬起头，看着众人，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各位，投票的最终结果……同意15票，不同意15票，平票！”
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意外，谁也没想到，这场激烈的博弈，最后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收场。
白琼指尖轻轻敲击着会议桌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像是在为这场胜利敲奏节拍。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陆烬寒紧绷的侧脸上，唇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几乎要溢出来。
“所以……看来这次股东大会所要讨论的项目……无限延期吧。”
她刻意顿了顿，享受着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尤其是陆老爷子那张写满不悦却又无可奈何的脸，更是让她心头畅快不已。
“等烬寒的资料准备得再充分些，我们再开会讨论如何？”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胜利者姿态。
白琼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狂喜——这一局，她赢了，而且赢得漂亮！这可是她第一次正面挑战陆老爷子的权威，不仅没有输，还让陆烬寒的项目彻底搁浅，这样的结果，比她预想中还要好。
她悄悄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手，指甲陷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脑海里已经开始畅想未来：这次陆烬寒没能获得股东们的投资，失去了支持，下次再想推动项目，只会更难。
用不了多久，他在公司里的话语权就会越来越弱，最终被踢出董事会。到那时，陆家的一切，就会完全掌握在她和她儿子陆承诺的手里，她多年的隐忍与谋划，终于要开花结果了！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股东们面面相觑，显然都默认了这个结果。
陆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着扶手，指节泛白，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平票的结果摆在眼前，白琼的提议又挑不出错处，他就算再不满，也无力反驳。
苏宇森急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想替陆烬寒争辩，却被陆烬寒用眼神制止了。
陆烬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失落，他知道，此刻争辩无用，只会让局面更糟。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博弈终于尘埃落定，准备起身离开时，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