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不上道的沈七爷,陆烬寒摇了摇头,“他们还说你之前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呢,你这一点儿也懂风情。”
“你说的是……”沈砚宁总算是明白陆烬寒口中的礼物是什么了,她脸上一红。
“我当初出入风月场所完全是为了工作,那段时间敌人对我的资金管控得十分严,我想给前线送买物资的钱根本送不出去。
没办法我只得装作被花魁迷住了,天天去捧她的场,给她一掷千金,其实那都是障眼法,是骗鬼子的。
我哪懂那些风月之事,那个花魁也是我们的同志,只是和小楼……”
沈砚宁说到这儿顿住了,想起陆烬寒和楼小楼有亲属关系,住了嘴。
“我听那个老人提过我妈小爷爷的故事,没想以他也是一个真英雄,你们都是好样的,也许他的灵魂也在谁的身上呢,也未可知。”
见沈砚宁又流露出悲伤的神色,陆烬寒安慰道。
“嗯,我都能来到这里,相信那些英灵们也会有他们最好的归宿。”沈砚宁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阳光明媚。
终于到了陆氏集团股东大会的日子。
陆烬寒准备了一个多月,就看今天能不能说服股东们支持他,并且为他的项目投资。
站在上行的电梯里,苏宇森手里捧着厚厚的资料,腿有些抖。
“这次能不能得到投资可关系到咱们这个项目的成败,你有把握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怎么临门一脚你打算撤回去不成?”
陆烬寒斜了他一眼,表面看起来很沉着,但他的拇指正快速地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
苏宇森作为他最贴心的跟班,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这个小动作,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嘴碎如他也没心情揭发他。
沈氏集团股东大会的会议室里,长条红木桌泛着冷光,两侧坐着二十余位持股股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目光却紧盯着主位旁的陆烬寒。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室内紧绷的氛围——今天,陆烬寒要为他筹备了两年的研发项目争取近十几亿元投资。
这不仅关乎项目的生死,更是他在集团内站稳脚跟的关键一战。
陆烬寒穿着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投影幕前,手中激光笔的红点落在项目数据图表上,声音沉稳有力:
“各位股东,这份材料的研发已完成实验室阶段,核心技术专利已通过国际认证。
投产后,可广泛应用于航空、建筑等领域,相较传统材料,能耗降低40%,成本压缩25%,按照目前的市场意向订单,三年内即可回本,五年内净利润有望突破八亿元。
他话音未落,坐在左侧第二排的陆承诺便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茶盖刮过杯沿发出“叮”的轻响,打断了他的话。
陆承诺穿着银灰色西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却带着几分轻蔑:
“三弟,话别说得太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