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间,我猛地就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慌忙就送开了禁锢他的手,一颗心更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倒是他很是平静的在身后对我说:“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游戏,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意思,但是我不保证我总能时时克制住我自己。”
他又要走,我却再次转身拦住了他。
他皱着眉头,有些厌烦的望着我。
我却直接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我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金疮药,“你受伤了对不对?”我拿着金疮药走到他的面前,“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脱衣服,我帮你上药,就当是还你之前上山来救的恩情了。”
“你是要帮我上药?”他微微一愣,转而撇过头,不敢看我,似乎是为自己之前的话语觉得羞愧万分。
可我才不管他那么多,直接将他推坐在床边,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
“公主!公主!”可他却没让我扒,“公主的心意子夜领了,但是这上药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说着就想过来接我手里的药。
可我却也没给他这个机会:“不行,我说了我来帮你上药就我帮你上药!”我还抬出自己的身份压他,“我是公主,你必须听我的!”
子夜望着我,他的眼里有万般的不情愿,但是在我面前也只能放弃:“那你别动手,我自己脱。”
金鼎王朝不是个开放的国度,虽然男女之间还不至于封闭到连说句话,拉个手都不准的地步,但是对大多数的女人来说,这一生怕是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不太能有机会跟其他男人有近距离的接触。
我虽然皮厚无敌,但也架不住心头颤动。这完全发自本性,即便我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处置坦然,但此刻却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整个房间,我和他之前都腾着一股炙热气息,如江水翻滚激**,又像烟雾缭绕卷曲,它们将我卷入了另一个神奇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只有子夜,只有我们,世间的一切都为之变得渺小。
心中的猛兽再次愤怒吼叫,它撞击着牢笼,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让我心惊胆颤。
“不是要上药吗?”子夜见我望着他始终不动弹,不由催问我。
我连忙“噢”了一声,匆忙打开药瓶,可那瓶塞子却一不留神落在了地上。我俯身去捡,谁知道他也俯下身要捡,两个人居然面对面的给对方鞠了一躬,像极了成亲时的夫妻对拜……
“我来吧。”最终,他捡起瓶塞子递给我。
我略显呆滞的“噢”了一声,轻轻接过。
子夜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常年习武,让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结实有力。但也就在这结实有力的肌肉上,一道血痕自左肩而起,斜落右肋,不用说,光是看着就知道一定很疼。
而比这个更让我惊讶的,是在他的右胸口处,一匹恶狼烙印是如此的清晰!
犹记得之前,顾莹的奶妈曾亲口承认金池国子民,人人都会在身上纹上一只恶狼,而顾莹之所以会被大夫人赶出顾家,就是因为顾莹的身上也有这样一匹恶狼!
可为什么子夜的身上也会有这只狼?
我诧异的望着他,而他显然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有些无奈的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只狼,我跟你说过,我是季成琪捡回来的孤儿,也许我原本就是金池国人,只不过是在金鼎王朝长大的而已。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金池国人也好,金鼎国人也好,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我的任务也只是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