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市区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口。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块牌匾,苏氏医馆四个烫金大字在牌匾上入木三分。
苏清颜刚把车停稳,就有人从里面跑出来。
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她脸色慌张地说:“清颜,你可回来了!张小姐刚才又吐了,苏老正着急呢!”
苏清颜点点头,抓起银簪就往里冲。
我赶紧跟在她身后,穿过种满草药的院子,走进主屋。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正是张晓玉,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紧闭着,看起来格外脆弱。
床边站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给张晓玉把脉。
他穿着件灰色的唐装,手指枯瘦却十分有力,正是苏清颜的爷爷苏天河。
“怎么样了?”
苏清颜跑过去,声音带着哭腔。
苏天河叹了口气,收回手摇了摇头:“太晚了,毒素已经侵入心脉。”
“我给她开了排毒的方子,但能不能挺过去,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不可能!”
苏清颜抓着爷爷的胳膊,急切道:“您不是说还有办法吗?针灸呢?草药呢?”
“都试过了。”
苏天河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无奈,“这毒很古怪,跟普通的重金属中毒不一样,更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就在这时,张晓玉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苏清颜时,虚弱地笑了笑:“清颜……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别胡说!”
苏清颜握住她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肯定能好起来的!”
我在一旁看的好奇,这苏清颜对张晓玉的崇拜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头了。
就算是死了亲妈也不至于哭的这么惨吧?
张晓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屋里的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想挣扎着坐起来:“”林城……你怎么也在这儿?快滚......”
“晓玉姐,你别动!”
苏清颜赶紧按住她。
“他是来帮你的!”
“帮我?”张晓玉冷笑一声,咬牙道:“我才不要他来帮我,快给我滚!”
“你之前说银簪是你同事送的?”
我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张晓玉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躲闪着:“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簪子被动了手脚。”
我走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膀,皱眉道:“簪子里面不光有铬,还有铅和汞,是人为加进去的。”
苏天河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没等我回答,苏清颜已经把银簪递了过去:“爷爷,您看这个。”
苏天河接过银簪,眯眼仔细辨别了一会儿,然后,他突然拍了下桌子,怒道:“混账东西!居然用这种阴毒的法子!”
我有些好奇地看向身旁的老者,问道:“苏老,难不成您认识这手法?”
苏天河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二十年前,我见过类似的案例。”
“有人用这种掺了铅汞的镀铬首饰害人,表面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就会慢性中毒,死状跟急病没两样。”
听到苏天河的话,张晓玉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里也满是懊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