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模型就成了碎片。
陆振廷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快步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碎片,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面前的这个女人。
“滚!”
陆宜一声冷笑,转身离开,关门出去时她回头:“陆振廷,我没有对不起你们陆家,生不出来儿子,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
“滚,滚,你给我滚!”
似是被戳中了内心深处最为隐忧的伤痛,陆振廷犹如一头困兽跌坐在地上。
看着他这样,陆宜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既然自己已经在地狱了,那就和她一起吧,陆振廷。
“玉珍……”陆振廷眼眶湿润,眼底是被痛伤过后的无助和不甘。
二十三年前,在他的玉珍失踪两个月后,警方终于在近郊的地方低矮平楼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火灾,一男一女,面目全毁,女人的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那是他们陆家的传家宝,是他亲手给玉珍戴上的。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陆振廷永远记得当时的痛,后来的一个月,他和陆宜很快结婚,可他始终都忘不了他的玉珍,终于在一次单独出海中,precio号突然爆炸,他……终身不育。
幸运的是,陆宜当时已经怀上了他们的女儿,湘湘。
“玉珍,玉珍……我不相信你会爱上别人,玉珍……”
书房。
苏唯安一脸不耐的催促:“你好了没有?”
聂介臣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你很急?我看你挺闲的,还可以唠嗑聊天。”
又开始阴阳怪气,苏唯安都开始怀疑聂介臣是不是也有生理期,时不时的就跟她闹脾气。
“我内急,找洗手间。”
“出门右拐,走到尽头,给你十五分钟时间。”聂介臣微微一笑,单手扣着桌面。
苏唯安一脸震惊:“聂总,上厕所还规定时间?”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她听都没听过。
聂介臣随手翻过书桌上的沙漏:“倒计时开始。”
“额……”
苏唯安只觉得头顶正飞过一群乌鸦,狠狠地踢了一下桌角,她急匆匆地跑出门。
关上书房门的一瞬,苏唯安眉目微敛,脑中快速地回忆着从工作室到书房,这一路看到的。
书房内的一切摆设似乎都是按照聂介臣的喜好来的,说明这间书房是他常用的,这一层估计都是他的私人活动范围。
苏唯安快步走到楼梯口,抬头往上张望,心想:如果不出意外,陆振廷和陆宜的房间应该就在楼上了。
趁现在人不知鬼不觉,她只要偷偷溜进卧室,一定可以找到陆振廷的私人用品,牙刷,杯子,甚至是毛发。
苏唯安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快步上楼。
就在她马上到三楼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你在上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