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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1'听完这番超脱现实的解释,沐婉珺不但没有觉得荒谬,反而觉得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难怪!
难怪阿璃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从那个被锁死的喜房里救出来!
难怪阿璃敢一个人闯进这个吃人的村子!
原来,她竟是得了这般天大的仙缘!
空间外。
沈姝璃看了眼祠堂方向,按照地图给出的最近路线,快速朝祠堂靠近。
祠堂是村子里最显眼的建筑。
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在周围一片低矮破败的泥坯房映衬下,显得格外气派森严。
而在祠堂斜对面,那座半新不旧的泥坯房里。
还未靠近。
一阵压抑的低泣和男人粗暴的咒骂声,便断断续续地顺着风钻入沈姝璃耳中。
她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摸到那破了洞的窗边,向内查探。
只一眼,她心中那刚刚压下去的杀意,便再次轰然引爆!
只见沐婉珺的父亲沐鸿祁,被人用粗麻绳绑着双手,狼狈地吊在房梁上,身体随着惯性微微晃动。
他那张原本儒雅的脸肿胀发紫,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嘴角还挂着黏腻的血丝。
他的一条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不自然地扭曲着。
白森森的断骨甚至刺穿了裤腿,暴露在空气中,看样子竟是被人硬生生打断了!
高玲珑和两个儿子沐言盛、沐言博,手里各拿着一根断裂的木棍,将沐鸿祁护在身后。
三人身上也满是尘土和伤痕,尤其是高玲珑,头发散乱,衣衫被撕破了好几处,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雍容。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老妇人,生死不明。
高玲珑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她紧紧握着那根随时会散架的木棍,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和对面的几个村民对峙。
“你们这帮畜生!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她泣不成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血。
“有种冲我们来!别动我爸!”
“我跟你们拼了!”
沐言盛和沐言博兄弟俩红着眼眶,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狠戾,嘶吼着,摆出了宁为玉碎的架势。
在他们周围,或站或坐地围了五六个村民,一个个吊儿郎当,脸上挂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汉子。
他一脚踩在一条长凳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根带刺的荆棘条,眼神阴狠地在这一家人身上来回扫视。
“别他娘的叽叽歪歪!老子再问一遍,你们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子告诉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到了咱们幸福大队,是龙你得给老子盘着,是虎你也得给老子卧着!”
沐鸿祁一家子死死咬着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一言不发。
他身旁,一个瘦巴巴的年轻村民见状,嘿嘿一笑,凑到刀疤脸耳边低语。
“我看这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勇哥,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把这婆娘拖过来,当着他们爷儿仨的面……嘿嘿,保管他什么都招了!”
这污秽不堪的言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高玲珑身上,让她身体剧烈一颤。
她死死咬住下唇,眼中满是滔天的屈辱与惊恐。
沐鸿祁目眦欲裂,剧烈挣扎下身体不由摆动起来,同时牵动了他的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