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黄利琳根本不想他提这些!
“我说黄老三,这都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呀,现在提,有意思?”
黄二舅哼哧扯了扯嘴角:“有没有意思,我都说清楚了自个意思,你们不让我好过,凭啥你们就能舒舒坦坦过日子?”
他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阴暗鬼一样,上翻着眼皮阴恻恻看人,一副捉住姐姐饮血啖肉嘴脸。
“你混账!”黄利琳头疼欲裂,最恨最怕他这个表情:
“鱼死网破对谁有好处?啊?我现在是啥处境你不清楚吗?真把老姚逼急了,指不定他就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
“现在还不算赶尽杀绝吗?”黄二舅怨念颇深:
“依我看,你就是想跟我们黄家切割干净,好保全你自己的荣华富贵,呵呵,我还不了解你?唯利是图。”
他现在心思很歪,站在姐姐立场稍微一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想跟我们黄家恩断义绝?黄利琳,做梦吧!”
姐弟俩半斤八两,谁都不好惹,一个赛一个狗皮膏药,沾上对方就甩不掉。
黄利琳烦躁不已,长长呼出一口郁结之气,被迫放低身段劝慰:
“我头先在姚家的反应,那是演给他们看呐,你说说你,啊?这么聪明的人,咋就先把你给骗到了呢。”
黄二舅闻言,脸色并未有松懈,依旧阴恻恻看着姐姐。
黄利琳有自己的算盘,既不想跟姚胜利撕破脸,也不敢跟娘家彻底掰掉,黄家没有一盏灯省油:
“事缓则圆,眼下看似我们吃亏,可你得暂避林熹微秦南城的锋芒吧?老姚心思都在别人那里,你是瞎吗?”
黄利琳来到单位以后,脑子冷静了许多,事情被她复盘了一遍,也找到了失控的点:
“林熹微有那个灵丹妙药水,救了很多人,不光姚胜利对她刮目相待,就连很多跟姚家交好的老前辈,都承林熹微的情。”
“她又怀着双胎,全家上下更是对她宝贝到不行。”
“我们加一起都搞不过人家,那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而不是一再上蹿下跳。”
“退一步,不是为了海阔天空、家庭和睦,是以退为进,懂不懂?”
“胳膊拧不过大腿,你非得在这个事情上跟对方硬碰硬,这有胜算吗?”
黄二舅这才重新坐下,似乎在想什么,几秒后,他突兀一问:
“林熹微那个灵丹妙药水……真那么神奇?”
……
黄利琳心头警铃大作:“少打听!”
她怕弟弟不知轻重,紧跟着补充一句:
“林熹微现在是整个国家级科研大拿圈的香饽饽,你敢打药水的主意,信不信咋死的都不清楚?!”
“净胡扯。”黄二舅根本不信,大白眼翻上天:
“搁这里吓唬谁呢?我又不是吓大的胆小鬼,药水,屁的药水。”
其实,黄二舅晓得这个药水。
黄老太反复跟他念叨,如果林熹微给药水,黄老头就不会死,她也能完好痊愈。
黄老太反反复复念叨,黄二舅就把这话拾掇到耳朵里了。
黄利琳脸色苍白、眼睛瞪大,心脏控制不住怦怦乱跳:
“我可是听老姚说了,红枫林康养院的许多科研大拿,都被林熹微治好了,京圈人情的厉害之处你不懂吗?”
言下之意,林熹微手握整个京圈、乃至全国科研大佬的人脉。
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
每一个圈子,金字塔顶端的大佬就那么些。
你一旦获得了一两名顶级大佬的喜爱,那你距离团宠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