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对自己的睡姿还像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自知之明。
看来这些年也还是没有其他人和她一起睡。
很好。
沈栀看着裴行之似乎突然就不生气了,郁结的眉头突然松开。
于是她小声地问:“我能问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家吗?”
裴行之冷睨她一眼:“你不记得了?”
沈栀歪头,绞尽脑汁的苦想一顿,然后摇头:“忘记了,但是……我好像记得,你给我刷牙了?”
这个话说出来,沈栀自己都有点不太敢肯定,担心是梦。
但裴行之却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嗯。”
“你竟然真的给我刷牙了?”沈栀又震惊又诧异。
他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怎么可能……
裴行之的黑眸微沉,神情一下难看起来:“看来你把自己吐我一身的事情也忘记了。”
沈栀僵住:“什么……我吐你一身?”
脑子里闪过片段画面,似乎还真的有一段她胃里翻江倒海,然后控制不住吐了的画面……
她以为自己是到卫生间里吐了,没想到竟然是吐在了裴行之的身上……
沈栀尴尬的想死,拉住身边的被子就往脸上盖:“不是我吐的,你认错人了。”
沈栀终于明白了,人为什么会在尴尬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开始胡言乱语,因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出任何能够狡辩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裴行之单手就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他嗓音低沉暗哑:“你这是想逃避责任?”
沈栀眨眨无辜的眼睛,捂住脑袋,试图用卖惨掀过:“我头好像有点痛,肯定是脑震荡还没好。”
裴行之笑了,胸腔微震:“和陆景鹤喝酒的时候怎么不疼?”
沈栀咬唇:“实话和你说吧,是陆景鹤逼我喝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陆景鹤,算她欠他一个人情!
裴行之眼睛微眯,眸子里是极度危险的意味。
他捏着沈栀的下颌,牙尖利利:“你确定还要骗我?”
隔着距离,他都能看见沈栀举杯和陆景鹤说话时的笑脸。
那副模样,她可不曾在他面前表现过。
沈栀看着他危险的模样,总感觉他会随时用毒蛇一般的利齿咬上她的脖子,心中不免慌乱:“我……我骗你干嘛?”
她身体挪动着后退,想要远离裴行之掌控的范围。
可眼看着刚挪出他的两臂之间,脚踝就被人拽着重新拉回。
这一次,裴行之没给她再次逃跑的机会,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掌控的空间里。
沈栀用惊慌的目光看着他:“你想干嘛?”
两人的呼吸之近,让她都不敢动了,衣料相隔下几乎能听见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
裴行之黑眸晦暗深沉:“给骗子一点惩罚。”
“我不是……”
沈栀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疼,她惊诧地瞪大眼,白玉如葱的手指顺着男人的发梢而入,然后抓住一把。
他竟然咬她脖子?
沈栀还没从这个惊诧中缓过来时,男人已经抬起头,捏着她的下颌就吻了上来。
大概是吻唇好歹比咬脖子正常。
沈栀竟然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