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梁野膝盖处红红一片,看着还怪吓人的,下意识关心道:“野哥,你腿怎么受伤了?”
梁野顺着她视线往下一瞥,荤话张口就来,“给人咬……”
话到一半,周淮序一巴掌把人呼开,顺势拉过沈昭手腕,把人拽得离那个脏男人远远的,眉头微拧道:“你少跟他说话。”
沈昭这回是真没听明白,好奇道:“为什么?”
“脑子会被污染。”
周淮序淡声解释,垂眼时,和她圆润清透的眸子对上。
重逢之后,她几乎没有再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漂亮的杏眸里,总是带着不及心底的笑意,和刻意流露的疏离。
说实话,比以前进步很多,但她也确实,很不适合掩饰自己。
他低眸凝看她许久,久到沈昭就这么在心里琢磨出了梁野那个咬字的真正意思。
脸颊蹭地一红。
俗话说的好,大家伙儿一谈及某颜色,原生家庭也不痛了,男女也不对立了,工作生活压力也没有了,聊得忘情也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更何况,眼前这位,以前两人玩得野的时候,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太过了解彼此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比如此时此刻。
沈昭不过短短那么一联想,就被周淮序看穿,注视着她的眼睛里,侵略意味十足。
“你和周烈那天去妇科干什么?”
周淮序盯着她问道。
沈昭眨了眨眼,胡说八道:“他做检查,我不知道。”
同一时间,正在那屋子里认命收拾狼藉的周烈猛然打了个喷嚏。
周淮序唇角勾了下,笑意并不明显,因为还带着别的意味。
沈昭本能地退了两步。
后背却抵住冰凉的墙。
大庭广众之下,周淮序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对她做什么的,但她瞪着眸子,浸着水雾望着他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而不自知。
素了整整一年,跟她见了这几面都没吃到肉,身为男人,还是对她有感觉的男人,周淮序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他像以前一样,安抚地捏了捏她后颈,低头亲吻她唇瓣。
亲完也不管她警告眼神,掐着她下巴,似漫不经心问道:“这一年,有过别的男人没有。”
沈昭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除了眼前这位,别的男人,那都长一个样,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周淮序这副上位者游刃有余的姿态,又让她忍不住反骨发作。
再说,她和他现在,不扯上关系才是最好的。
于是假装傲娇矜持,慢悠悠道:“你说呢。”
周淮序平静微笑,“有没有,我检查下不就知道了。”
沈昭:“……”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不长记性。
她是真忘了,在和周淮序斗智斗勇这件事上,她从来就没赢过。
当然,唯一骗过他的那次,根本没有赢家。
“之前没告诉你,你离开这件事,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周淮序慢条斯理说道。
“感情这种东西,确实是最不稳定的,说起来,我跟你的恋爱关系,似乎还没有之前简单的p友关系来得坚固。”
“至少那个时候,你不敢跑,不是么。”
男人目光平静淡漠,有一瞬间,沈昭甚至产生一种,像是回到和他初识的那段日子。
没有温柔,没有爱意。
只有咄咄逼人,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