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闻言,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她的目光剧烈地跳动、闪躲,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径直走到她面前。
“秦女士。”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是什么意思吧?”
“你……你胡说什么?”
秦佳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可她眼神里的惊恐,早已出卖了她强装出来的镇定。
我笑了。
我知道她还在赌,赌我只是空口白话地猜测。
不拿出点让她灵魂颤抖的东西,她是不会承认的。
“付晨辉,不是付老的儿子。”
我一字一顿,直接引爆了全场。
“他是你那个姓白的前男友的种,对吧?”
轰!
这句话,让付田华如遭雷击,踉跄着连退两步,若不是身旁的司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而秦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连她那个早已尘封的、姓白的初恋都知道。
我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和狡辩的余地,声音陡然转冷。
“三个月前,中元节,你们趁付老身体不适,无法祭祖,请人做法,将驮坟龟引入祖坟。”
“七十二天,吸尽七十二地煞,龟驮坟行,风水剧变,后人遭殃!”
“你们的计划,本是等付老发现祖坟消失,再顺势推荐你儿口中那位‘白大师’登场,把这潭水彻底搅浑,将付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到这里,我转头望向面如死灰的付田华。
“付老,我说的没错吧?她们母子,当初是不是极力向您推荐过一位白大师?”
付田华低下头,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秦佳,秦佳疯狂地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最终,付田华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化为冰冷,他缓缓点头,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是……她们的确推荐过。”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秦佳发出微弱而绝望的辩解。
我完全无视她,继续说道:“道长让您来兴州找我,秦女士见到我的那一刻,除了不爽,更多的是恐惧,怕我坏了她的好事。”
“所以,她闯我房间,想赶我走。”
“赶不走,就和她的好儿子策划车祸,想要我的命。”
“原本我只是怀疑,但他们真的动手要杀我之后,我就确定了。”
秦佳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地剜着我:“全是你的推测!你没有证据!你就是报复,你血口喷人!”
“我秦佳是对不起他,但我嫁给他之后,就再没做过出格的事!晨辉就是他的儿子!”
我看着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
“证据?”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将你母子视若己出的男人。”
“但你们的目的,就是想让付家气运散尽,让付老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庸人,就像他爷爷当年一样。”
“你太狠了。”
“证据!我说了,拿出证据!”秦佳还在死死咬着这一点。
付田华也看向我,他需要一个结果,一个能让他彻底死心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