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天也会变成她们,能够这么坦然地面对和接受不同情况下的自己。
二十多岁的人总是会对未来的自己焦虑,尤其是三十岁这道坎。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称之为坎,是因为社会上对二十多岁的女生夸奖到上天的程度吗?
什么青春貌美,最适合生育的年纪,所以给了所有人一种,女人过了三十就一定会大变,并且不如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不对。
如果十八岁高中毕业,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出来社会,满打满算,三十岁,只是一个刚到社会八岁的小孩。
所有的生活经验和生存经验,都在这八年内全部学会吗?
人类成年尚且是十八岁呢?
为什么到三十岁就要给自己判一个年老力衰,这不公平。
况且文可歆现在面前就有两个三十岁女性的榜样,已婚已育可以很幸福,未婚单身也可以继续成熟知性,并且在职场上也依旧有所成就。
从这个心情出发,文可歆突然可以接受女人之间的共同性,也可以接受个体和个体之间的性格差异。
郭貌很好,洛林很好,当然,文可歆也不错。
抽离出当前紧急情况的一段短暂的感悟,带给文可歆更多的是以足以让她继续砥砺前行的能量。
人生就是复杂多变的,几分钟之前还想着这辈子该怎么死去,现在突然又充满了干劲。
文可歆清了清嗓子,“现在我们需要讨论出来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在两位刑警面前,她固然是经验见地和资历都很低的一位‘新人’,但既然是她存在在这里,那她就有必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所以在两人不可明说的视线中,她头皮有些梗着发痒,还是继续说下去,“高柳哲刚才应该没有看到我在哪里,虽然不排除还有人会通过一些你们的内部手段,调查到我们在哪里,总之我觉得继续呆在这里,并不安全。”
洛林也清楚她们需要转移,“问题是去哪里?”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望向了郭貌。
“我有个朋友,她刚好住在这个小区,我刚才给她发消息了,”郭貌掏出手机,“她刚回复,跟我们说她不在家,我们可以去,密码发我了,就在楼下,走楼梯。”
洛林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郭貌在市局的时候就让他们都一起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算好了,去你朋友家里。”
“也不是,”郭貌坦诚地回答,“我不确定她会不会让我进去,总之市局不安全,施易家也不见得安全,实在不行我刚刚还在看这周围的小区有哪几套房子正在挂牌,可以假借看房的名义躲一躲。”
“非法入侵?”文可歆虽然没学过法律,但也知道这样不行。
郭貌一项是事急从权,做大事不拘小节,“实在不行,我们只能蹲楼道了,直到我能联系一辆黑救护车,我们其中一个有人假装发病,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走,不过幸好,nA奏效了。”
文可歆从来没想过一个刑警的脑子可以活泛到这种程度,在法律的边缘来回蹦迪,略带疑问的眼神望向洛林,眼睛里似乎在说,她一直都这样吗?
洛林只能认命地点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