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年她亲手选的。
因为席慕宸曾经说过,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为她举办一场盛世婚礼,他想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新娘,是他席慕宸的女人。
所以她满心欢喜的为着两个人的未来做准备,怀着满腔的憧憬,选了很多他们结婚时会用到的东西。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
这些东西到最后都没能派上用场。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倒是如愿了。
可她已经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她出来的时候,席慕宸正坐在床头看书,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纤长的睫毛半遮着清冷的眸子,在眼睑上落下一片漂亮的阴影。
席慕宸见她出来,放下手中的书,拍了拍他一侧的床,“过来!”
陆婉兮唇瓣蠕动了一下,没动。
视线落在沙发上,想在沙发上凑合几个小时,反正外面也快天亮了。
明天再和席慕宸提出来分房睡。
反正沧澜这么多空房间,随便选一间,也比和他同住要好的多。
席慕宸挑眉,问她,“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过去。”
“有什么区别?!”陆婉兮没好气。
“主动和被动?”
席慕宸还真的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陆婉兮一噎,知道席慕宸这样说了,就代表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另一边挪上了床。
侧身背对着席慕宸,恨不得和席慕宸中间隔着一个银河系。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陆婉兮强忍着没回头。
三分钟后,啪的一声,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紧跟着她身边一沉,熟悉的雪松木质香味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息,强大的存在感简直让人难以忽视。
陆婉兮拧眉,又往边上挪了挪。
窸窸窣窣的被子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她的腰间突然环上了一条手臂。
陆婉兮气恼的太阳穴直跳,刚要发火,男人侧过身,用沙哑暗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元宝。”
蛇打七寸。
陆婉兮咬了咬牙,立刻不敢动了。
她本来以为和席慕宸同床共枕会失眠,没想到身体往往更诚实,被熟悉的气味包裹,紧绷着的神经在不知不觉中放松,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腰间的手紧了紧。
席慕宸眼底情绪沸腾翻滚,最终堙没于黑暗中。
第二天陆婉兮醒过来的时候,席慕宸不在,她也懒得管他去了哪里,直接下楼找东西吃了。
“呦,这是谁啊?”
陆馨儿一早就在底下等着陆婉兮,结果等了半天,她都快睡着了,这个贱人才不慌不忙的下来。
而且她明明就坐在这里。
陆婉兮偏偏就跟没看到她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忽略的彻底。
陆馨儿的火气噌的就上来了,直接开口嘲讽,“有些人啊,真是没规矩,在别人家还起床这么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是主人了不成?”
陆婉兮脚步一顿,笑眯眯的看着她,“比不过有些人甘愿把自己当下人。”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