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确是被你和影阁埋了一些。”老者突然开口,声音透过镇陵甲的嗡鸣传向谷口,“但当年你们烧了都城,却没找到王室密道,这些镇陵甲就藏在密道尽头,等着幽冥王的血脉召唤。”
洛克不知何时爬到了祭坛边缘,他的手腕还在流血,眼中却闪着疯狂的光:“西王母!引爆母蛊!同归于尽!”
西王母的声音顿了顿,显然在犹豫。老者冷笑一声:“她不敢。子母蛊的反噬会先让她变成蛊虫的养料,当年影阁首领就是这么死的,你以为她忘了?”
洛克的脸瞬间惨白。我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上面写着“子母蛊,同命牵,母死子绝,子亡母残”——当时不懂,原来是指西王母和母蛊是共生关系,她根本不敢轻易引爆。
“镇陵甲,守住谷口!”我突然握紧扳指,血玉的温度升至顶峰。
镇陵甲像是听懂了指令,前排的甲胄突然转身,用青铜盾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护卫军彻底挡在谷外。母亲趁机捡起青铜剑,沈叔扶着柳茵茵退到安全处,王俊和柯灵玲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唐雅思正用对讲机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联系外界支援。
西王母突然没了声音。峡谷入口的火光渐渐熄灭,只剩下镇陵甲的幽蓝光晕在谷口闪烁,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碑。
我松了口气,刚想转身,却发现血玉扳指的温度还在升高,圆环中心的火焰突然变成黑色,符文纹路开始倒转。
“不好!”老者脸色骤变,“你的血里混了别的东西!”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才发现刚才扶柳茵茵时,手臂沾到了火鳞蛇的绿血。那些血正顺着我的伤口往扳指里渗,黑色火焰瞬间暴涨,吞噬了血色圆环。
镇陵甲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甲胄下的骨骼开始扭曲,原本指向谷外的青铜矛竟缓缓转向我们——它们失控了。
“是母蛊的毒!”卡拉瓦内冲过来,匕首割破掌心,将血滴在圆环上,“用守陵人的血中和!”
她的血落在黑色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火焰暂时缩回了一寸。但更多的绿血从我的伤口涌入,火焰再次蔓延,最前排的镇陵甲已经举起了青铜矛,矛尖对准了祭坛上的我们。
“西王母在逼我们!”母亲的声音带着焦灼,“她知道火鳞蛇的毒能污染血脉,故意让蛇血接触你!”
峡谷入口突然传来西王母的喊声,这次,声音却异常清晰,像是就在耳边:“楠悦,交出扳指,我就给你解毒剂!否则这些镇陵甲会先撕碎你,再踏平整个峡谷!”
洛克突然大笑:“她在骗你!母蛊的毒根本没解药!你和这些破铜烂铁,都会变成我的垫脚石!”
他说着就要扑上来抢扳指,却莫非直接在他后脖颈一拍,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此时失控的镇陵甲,它的甲胄缝隙中渗出黑色的雾,显然已被毒血污染。往我们冲了过来。
我突然明白了——西王母要的不是扳指,是让镇陵甲失控,借它们的手毁掉一切。而解毒的关键,或许不在她手里,而在这祭坛本身。
“族叔!”卡拉瓦内突然抓住老者的手臂,“我记得我祖父曾经说过,镇陵甲以陨铁铸造,最怕‘镇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