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的人看我的眼光怪怪的,原来根源在这里。”林岳顿时恍然大悟。
“他们还将收税金的事全部算到了你头上,说你为一己私利,要搜刮民脂民膏!”
“搞得我好像一个封建暴君似的。”林岳不由得哑然失笑,又饶有兴趣地问林瑾瑜道:“那他们是怎么评价你的呢?”
“对我当然是极尽吹捧,比如什么鞠躬尽瘁啦,什么爱民如子啦……一褒一贬,目的十分明显!”
“这是想把我弄下来,把你抬上去。就是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招?”
“那还用猜吗?下一步当然是将我抬起、架空,最后去当傀儡了!我估计,他们可能觉得我一个娇弱的女子,比你要好控制一些!”林瑾瑜苦笑。
“谣言泛滥,怎么不查呢?治安部有于丽方、万灵、裴求安这些好手,应该很容易查到根源吧!”林岳又问道。
林瑾瑜摇了摇头:“没这么容易。谣言真真假假,还跟税收的事情搅和在一起,不太容易查到源头。治安部才抓了几个人,就有人给他们扣大帽子,说他们要屈打成招,冤枉好人,甚至开始聚众围堵。胡耕耘他们没有办法,只得将人又放了!”
“呵呵,看来这伙人的能量还不小啊!”林岳倒是笑了。
“以我的名义,税收政策必须立刻推行!至于谣言,先不要理会,让鸭子煮熟一点儿再说。我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在作妖作怪!”
当天,林岳在城主府召集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开了个会。会上,林岳当众严厉批判了装备部长葛乘风的错误思想,剖析了其中的利害,并要求将土地、税收等一揽子政策捆绑起来推行。凡是反对的,先靠边站,暂缓安置,暂缓分配耕地和宅基地!
第二天,推行政策的告示就贴遍了承天城的各个角落。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不少人纷纷上街游行鼓噪,有要求城主府收回成命的,有要求林岳下台的,各种口号响彻承天城。
局面乱成这样,城主府却没有任何动静,林岳躲到了承天别院里面,就再没有露面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情况愈演愈烈,治安部的人整天焦头烂额,极力维持着街头秩序,但上街的人群却越来越多。
“师父,不好啦!咱们承天别院的大门被堵起来啦!有人说你再不露面,就要把咱们门派的牌子给砸了!”这一天,林岳正在闭目静坐,谢天凌突然慌慌张张地来汇报。
“哼,他们终于敢到这里来了,看来是要图穷匕见了。天凌,不用慌张!你跟清蝉从后门出去,找到王昭武和俞飞燕,告诉他们,收网的时刻到了!”
谢天凌见林岳胸有成竹,也镇静下来,和高清蝉转身去了。
“走!徒儿们,跟为师去长长见识!”林岳一脸轻松,带着几个徒弟朝门外走去。
“收回成命!”
“城主下台!”
“还政于民!”
“尊重民意!反对独裁!”
“打倒城主府,建立委员会!”
……
门外,一声声口号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林岳一脸从容地走了出来。
场面陡然安静下来。
“你们今日到此,意欲何为?”林岳大声喝问,声音如同金铁交击,极富穿透力。
人群沉默了片刻,突然一个声音喊道:“反对收税!反对搜刮民脂民膏!”
人群如梦初醒,纷纷跟着高喊,场面又嘈杂起来。
林岳也不说话,将脚轻轻一点,人已经腾空而起,朝着人群里掠去。
众人正自惊诧,却见他顷刻间便回到了原地,手上还提着一个人,却正是刚才第一个发声的人。
“天啦!这是什么功夫?”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地提着一个人飞?”
“好厉害!”
……
众人被林岳的这一手彻底镇住,纷纷低声惊叹,再也不敢胡乱做声了。
林岳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邋遢男子,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胡铁儿……”
“你为什么反对收税?”
“……我……我没说……”
“住口!刚才我看得清楚,是你第一个当面大喊反对!难道还要我找旁边的人来指证你不成?”
“这……”胡铁儿有些慌了神,却又强自镇定,辩解道:“收取税金不对,那是剥削老百姓。咱们已经很多年不交税了。”
“胡言乱语!”林岳高声驳斥:“你也不想想,有史以来,只要有政府组织,老百姓什么时候缺交过税金?人头税、农税、商税、产业税……什么时候一个不交的?如果完全不交税金,承天城由谁来建设?谁保护你们的安全?谁来管理城池?他们难道就应该无条件付出吗?他们吃什么?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