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来了,她也该行动了。
江羽柔在回厢房的路上,迎面遇上了去捐香火钱的安远侯夫人。
“原来是夫人,这么巧,咱们能在明安寺遇见。”
安远侯夫人拉着江羽柔的手好一顿寒暄。
上次的事情她已经从下人嘴里听说了。
是承恩伯夫人江羽柔帮着自己的儿子讨回了个公道,也让那人公开道歉了。
这事儿若是换了别人怕是避之唯恐不及。
就算有安远侯世子的这层身份在,也不一定有人能站出来帮他。
可江羽柔就是站了出来,她以一片赤诚之心打开了她儿子的门扉。
回来后不用哄着竟也乖乖喝了药。
想到这里,她无比感激江羽柔。
所以这次见面,她才格外亲热地与江羽柔攀谈起来,甚至还拉过了她的手。
“多亏了夫人,我儿才能乖乖喝药。他是与常人不同,但心地纯善,从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说到这里安远侯夫人眼角又有了泪意。
江羽柔见她这样,好言好语地劝慰着。
“我先去交了香火钱,等会儿便来寻你喝茶。”
安远侯夫人说完,便带着丫鬟走远了。
倒是个热情的妇人。
江羽柔感叹道。
若不是要去交钱,估计还能唠一会儿呢。
江羽柔回到房间,休息了片刻之后也不见安远侯夫人来叫自己,此时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江羽柔便带着宝月去了寺里的膳堂。
她刚坐下便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地看过去之后,发现竟是沈世安。
人群中,他微微低垂着头,尽量不与别人有目光上的接触,却唯独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勇敢地没有避开。
江羽柔回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用完素面,江羽柔便带着宝月上前。
“沈世子近来可好?”
江羽柔放低了声音问,他面前的素面还没有动过的痕迹。
身边也没有兄弟或者姐妹,就他一个。
“好,我喝了药的。我、其实没事。”
他鼓足勇气说出几个字来,手中的筷子都被折成了两段,可见他力气之大。
宝月又重新拿了一双筷子来。
“你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江羽柔问。
这种陌生的环境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伤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造成不小的阴影。
她话音刚落,安远侯夫人带着二儿子和府里的姑娘过来了。
“世安他想自己尝试一下一个人用餐,我们才没有打扰,其实我们都在远处看着他呢。”
安远侯夫人道。
江羽柔暗暗流了冷汗,幸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儿真是勇敢了一些,这多亏了夫人!”
安远侯夫人心中熨帖得很,见到江羽柔有种说不清的亲近感。
沈世安眼皮子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微颤,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现在离她很近,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够到。
“夫人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来打个招呼。”
江羽柔说完话便带着宝月离开了,这么多人会影响她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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