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五区,某个阴暗的地下室内。
骨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神情有些落寞。
说起安坤这个人,在骨猜的心目中,虽然只是一个手下,但是安坤在骨猜心里的位置还是极好的,他还是挺器重安坤的。
就在前两日,安坤刚刚除掉了薛议员,也是在这里,同一个地方,当时骨猜还在这里表扬过安坤,说他办事能力有长进。
可是没想到,安坤办事还是不让他放心。
用遥控器的时候,为什么不戴着手套,就算不戴手套,那就把遥控器带回来,何必随手丢掉呢?
骨猜感觉自己有些疲惫,越是小心谨慎,越是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不禁感慨道:“唉……有些事情,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就好比那些自认为自己是高智商犯罪的凶手,以为可以天衣无缝地逃过警方人员的眼睛,其实呢,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天衣无缝的案件,就算提前策划的阴谋有多么周密,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除非不要作案,只要做了,就必然会留下线索。
这就好比一个站在阳光下,身后的影子总也藏不住,是一样的道理。
就在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人,三十岁上下,从五官特征看也是南洋人,应该是不死教的一个教众。
“教主……”
“嗯,进来吧!”
“好的,教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教主,已经给安坤注射了药物,他现在,跟植物人已经相差无几了……”
“如果抓住安坤的人,将安坤送进一区的高级病房,会不会将其医好呢?”
“教主不必担心,没有这种可能性,注射的那种药物,直接侵蚀了安坤的大脑的颞叶,主观记忆的部分已经腐蚀坏死,不可能治好了……”
“嗯,”骨猜点点头,眼神十分的哀伤,“安坤,我很看好的一个人,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
“教主请不要过度伤心,怪只怪安坤做事不小心谨慎,”年轻的南洋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安坤是没了,不是还有我么?”
说完,这个南洋人嘿嘿地干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因为吃槟榔而变黑的牙齿。
“那扎,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从今天起,安坤的一切职务,就由你来担当,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我的心腹……”
“多谢教主栽培,那扎一定为教主两肋插刀万死不辞……”
被叫做那扎的南洋人直接给骨猜跪下了,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好了,我不希望你们为我去死,我只希望你们可以辅佐我完成我的事业,懂吗?”骨猜重重的语气说道。
“是……属下明白!”那扎点点头说。
“嗯,你下去吧!”
骨猜摆了摆手,那扎离开后,然后拿起杯子继续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