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除掉一个人的。
那除掉季胭脂不是更一劳永逸?
盛凝酥却笑道:“织药,你还没有孩子吧?”
“姑娘,你说什么呢?”织药的脸瞬间就红了:“我有没有孩子你不知道吗?我都没有嫁过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啊,就因为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懂得一个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那种信念和决心。”
见织药依旧一脸茫然,盛凝酥收敛了笑容。
“张娘子想死吗?她当然也不想死!只是比起活着,她更想要自己的女儿可以活!!所以,只要季胭脂能活着,她可以去死。”
织药的心颤了颤。
盛凝酥继续道:“但是季胭脂不行!只要能活着,她可以放弃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与其对她下手,却不能保证后果,还不如曲线救国,直接对张娘子动手。”
反正只要张氏死了,季胭脂就等于折断了翅膀。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咱们那位季大人!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但是想着这么多年来,他把季胭脂养在自己身边,却将季青竹这个亲生女儿扔在乡下,由此可见,他对这个继女的感情并不简单,张氏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他身边还有别的宠妾,可万一季胭脂的死刺激到他,那季青竹同我哥的事,怕是要生事端。”
所以,思前想后,盛凝酥决定后退一步。
“我之前是盘算着对季胭脂下手,可是思前想后,如果季胭脂出事,只怕季家那边要很生事端,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先除掉张氏再说。”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促成季青竹与盛耀的婚事。
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
再回到谢家,盛凝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站在府门前,挑眸看着牌匾上的【定安侯府】四个大字,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不知道这个牌匾,还能挂到什么时候?”
“四夫人,”门房见到盛凝酥站在那儿不动,连忙小跑着迎上来:“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吗?”
“不用,这些日子家里可是有外人来过了?”
“外人?”门房一怔:“不知道四夫人所说的外人是何人啊?”
“就是咱们四爷的朋友,兄弟,贵客之类的……”
“这个,奴才也不好说,倒是有些人过来了,但是奴才身份卑微,也不敢问,只管拿着帖子进去通报,至于是不是四夫人您所指的那些人……奴才就不知道了。”
门房很聪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反正一问就是一二三四五,看似是什么都回答了,但是如果再追问,那就是不知道。
盛凝酥一个眼神过去,织药上前塞了一锭银子:“哥,瞧你说什么呢?我们家姑娘也不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不过就是几日没回来,照例问一句闲话……咱们就不说有没有女子进门了,就只说,嗯,有没有府衙的人过来传话?”
“府衙?”门房眼神一动:“姑娘说的是季家那回事吧?”
“你也知道季家出事的事?”
“姑娘,说什么呢?”门房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咱们家四夫人那天可是出门去季家赴宴的,之后就听说季家出了人命官司,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