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没变的。
默契没变。
陈器:“你先说。”
卫东君:“你从谁的口中,知道我的事?”
“你哥。”
竟然是他?
卫东君惊着了。
“他说是你爹让他来的,找宁方生出主意。”
爹?
卫东君又惊着了。
康王府的事情出了以后,大姐第一时间赶回来;
娘说,她不卖女求荣;
爹什么也没有说,却让大哥去通知了陈十二……
这便是她卫东君的亲人。
这也是她愿意在关键时候,委屈自己的七寸。
卫东君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十二,刚刚你想说什么?”
陈器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想解释一下:“我不见你,是怕我这副样子……”
“我知道,但从小到大,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卫东君看着他身上的素衣。
“你看你,身上还戴着重孝,可一听到我的事情,就急死了,你待我的心,就如同我待你的心是一样的。”
她停顿了一下:“十二,我想见你,其实就想和你说一句话。”
“什么?”
“你爹他求仁得仁,不遗憾。”
我就说这丫头和从前不一样吧。
陈器眯了眯眼,“放心吧,我想得开,只是需要些时间。”
卫东君扬起下巴:“那走?”
“走!”
……
走到听香院里,才发现院里已经站着两个人。
正是卫东君的爹娘。
夫妻俩是听说宁方生回来了,急匆匆赶过来的,曹金花甚至连头发都没梳好,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
她一看到陈器,嘴里“哎啊”一声,一把上前拽住了他的手。
左也瞧,右也瞧。
瞧够了,她才嗔怨道:“你这孩子,一定没好好吃饭。”
这不说的废话吗,谁的亲爹死了,还能吃得下饭的。
更何况,陈漠北还死得这么突然。
卫泽中暗戳戳翻了女人一个白眼,也凑上前。
“十二啊,赶明儿你爹过了五七,干爹弄上一桌好菜,陪你喝几杯,我和你说,这世上啊,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对,对,对,干娘酒量不好,凑个数,就陪你喝三杯。”
陈器咧嘴笑了:“三杯哪够,都得陪着我大醉一场才行,卫东君,你也别想逃。”
“谁想逃?”
卫东君瞪他一眼:“姓陈的,你可别冤枉我。”
里屋。
正在洗脸的宁方生,忽然停了下手上的动作。
按道理来说,身上戴着重孝的人,不过五七,是不能去别人家串门的,一般人家都忌讳,怕带什么霉运来。
可曹金花夫妇见了陈十二,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言语之中都是关心……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卫承东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去卫家。
因为那个地方,有他宁方生一辈子都找不到的东西。
那个东西,叫真情。
宁方生擦干净了脸,深吸一口气,走到正门边:“四位,闲话少说,进来聊正事吧。”
没错,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四人赶紧进屋,屁股还没有坐稳,只听宁方生用平静的声音道:
“吴酸可能会被锦衣卫调查,他这一趟回乐陵,是在被查之前,去安排一些家中的事情。
他让我转告十二爷,锦衣卫查的不是从前的事情,让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