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可别吓唬我,本官也不是吓大的。”
丁大人一脸无辜,他背靠胜天侯,根本不怕李幺。
“多有打扰,告辞!”
李幺看着丁大人这个样子,知道再多费口舌也是无益,干脆直接辞别了丁大人。
“管家,送客!”
李幺转身离开时候,忡知心也跟着一起离开,丁大人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那忡知心的眼神可是吓得他心惊胆战!
“大人,看他这个样子,若是最终真的动起手来,我们可怎么办?”
管家心有余悸,李幺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丁大人虽然有胜天侯爷做靠山,可是若案子实在翻不了,李幺动起手来,他们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他若是真有通天的本领,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只要他还是朝廷的官员,他就高不过皇上去。如此一来,他也只能按律办事,只要我让他抓不住证据,他能奈我何?”
丁大人这番话,才让管家有些安心,而这也是丁大人虽然被忡知心吓得发抖,但他却完全不惧的原因。
“只不过,他的速度太快,怕他先我一步上告到朝廷里去。”
虽然如此,丁大人还是有些为难,毕竟李幺手底下人如此厉害,办事效率也要比丁大人快上不少,若是李幺真的将案子捅上去,自己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之策。
“那该如何是好?”
管家听丁大人如此说,也跟着一起忧虑起来。
“放心,这样我们也只是被动一些,这案子他翻不了!侯爷得知此事后,定会有主意的,我们到时候只需要听侯爷的话便可。”
此案只要李幺坚持翻案,杨茶就不可能不管。
“你打算怎么办?”
李幺忡知心二人离开丁府之后,上轿之前忡知心询问李幺道。
“参他。”
李幺看了一眼忡知心,说出了两个字。
“参他?就这?”
忡知心见李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挺自信,但是这话到忡知心耳朵里却是李幺毫无办法的体现。
“我们虽然掌握着季家案子的全部证据,但是我又不是他的上官,济州府又不是我的管辖地,且我算是苦主,这案子我办不了。”
对于这种事情,就是李幺也十分苦恼,自己确实什么事情都办不到,这案子是否能够推翻全部要依靠别人!
“一开始这案子就是交给别人来办,结果办成这样,现在还是要别人去办,你就有信心这次就会秉公办案?”
忡知心不以为意,这朝廷的规矩太多,在这条条框框之下办事着实太难。
“我自有办法将这案子办得如意,还不被别人抓住口风。”
李幺自信一笑,这案子就如同丁大人所说一样,李幺的本领也推不翻这朝廷,他只能按律行事。
“走吧,回去写奏本!”
李幺说罢,让忡知心回去轿子,再次施法飞回青州府。
“夫人,这次可不能再飞这么快了,一定要慢一些!”
在轿子离地之后,李幺连忙嘱咐忡知心,他可不想再吐一次了,他肚子里可没什么东西可吐的了!
李幺忡知心二人回去青州府写奏本,而那被丁府管家派出去给胜天侯送信的人却在夜幕来临之前寻得住处,只得在野外住上一夜。
“该死,怎么天就黑了!”
那丁府的下人名叫丁原,赶路时候一时没注意,应当在前一个驿站落脚才对!
发现已经没有落脚地方的丁原赶紧找了一个山洞,把马拴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收集了一些能够引燃的柴火,趁着天没黑透点了火堆。
“真是个苦差事!”
丁原一遍埋怨自己命苦,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干饼子来,放在火上稍微烤一烤,干嚼着吃了。
别看莫晶也跑了两趟济州府,一快一慢,慢的也就只有三四天时间,好像来回两个府并不算什么。
但是,这两个府之间的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不算近,丁原骑快马出了济州府,也要将近十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青州府。
而且,像丁原这样在天黑之前没能找到店家或是人家落脚,在外面过夜的话,亦是十分危险。
野外的夜晚可不只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么简单,晚上的豺狼虎豹很可能会要了这些人的性命。更何况荒郊野岭,说不准还会有孤魂野鬼甚至妖魔鬼怪。
丁原能够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山洞,且把火堆点起来已然是十分幸运的。有地方遮风挡雨不说,火堆还能阻挡外面的豺狼虎豹。
吃罢了干粮,丁原把火堆分成两堆,一堆放在洞口,以阻挡野兽进来山洞。
“这位施主,可否让贫僧进来一避风雨呢?”
然而,就在丁原分好了火堆,回到洞内时候,一个和尚却忽然进了山洞,朝着丁原施上一礼,请求跟丁原一起在山洞内避风。
“嘿,这天已经黑了,你怎么找进来的?”
丁原吓得连忙后退,又略过那和尚往外面看,山洞外面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要知道,丁原在生完火之后,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丁原又吃饭又分火堆,这可是过去了不少时间,外面按说已然完全走不了人了才对。
“贫僧被困黑夜,远远看到这边有火光,也是一步一崴找过来的。”
那和尚说着径直就往里走,解释自己来的路程。
外面既然伸手不见五指,这边有了火光自是十分显眼,但是脚下的路却看不清,那和尚过来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大师,你有心在我这里避风,但我却不欢迎你,还请大师离开另寻出路。”
丁原却十分冷漠,直接请那和尚离开,完全没有留他在此的想法。
不过这也怪不得丁原,这荒山野岭他不得不小心一些,虽然眼前之人看着是个和尚,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敢说和尚就不会害人?
要说丁原身上,除了要送的信件之外,也是有着不少的银两。除此之外,外面的那匹马也是值钱的很。
“贫僧与施主有缘,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相遇,施主何必苦苦相逼呢?”
那和尚倒是客客气气,给丁原讲起佛缘来。
“和尚,我不信佛,可别怪我狠心,这荒山野岭我可不敢和生人在一起。”
那丁原说着,手可是朝着腰间摸去了,一把短刀就塞在丁原的腰间,若是那和尚还不知好歹,他可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