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明的手心都出了不少汗水，想要反驳，却发现苏丞的话很对。
连灵宗都不知道柳程雨的下落。
那他又能怎么办？
苏丞两手摁住他的肩膀，“这次雪国秘境，轩辕宗也一定得到了消息，叶晓轩可能会提前出关，你要是不想心上人再被抢走，尽快破境才是王道。”
苏小明一手覆在脑袋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花。
不知多久后，他垂下头，道：“我明白了。”
白青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失态，心头莫名一疼。
那个叫柳程雨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灵舟继续往前进发。
苏小明一整天都待在灵舟角落，望着外头飞掠而过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丞和剑洛天站在不远处，两个大男人都是连连摇头。
“这小子真够纯情的。”剑洛天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就像年轻时候的我。”
苏丞靠在栏杆边，头也没回，“您贵庚？”
剑洛天不好意思地笑道：“三十有七。”
“你这也不老啊！”
两人说话间，也驾驶着灵舟落地。
这一天耗费的灵力太多，众人得找个落脚地休息。
苏丞豪气十足地拿钱给他们，“你们要吃些什么，买些什么，尽快去买。”
方舒雨和季芝州接过灵石，都去买各自需要的东西。
唯有苏小明，精气神始终提不起来，拿着灵石看了半天，也没对什么感兴趣。
苏丞人都快急死了！
谁都可以不花灵石，苏小明不行！
他几步冲上去，狠狠一巴掌抽向他后脑勺。
“打起精神来，有钱该花花，该吃吃，在这愣着干什么？一个女人就让你活不下去了？”
苏丞骂完还不解气，扬起巴掌又要打一次。
苏小明双手抱紧脑袋，像看傻子似的看他，神情又有几分委屈。
“爹，你分明和我说过，当年娘不见，你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日日酗酒。怎么想都比我现在这样可怕吧？”
苏丞回想了一下。
月色当空，原主衣衫褴褛，满身泥泞，手里一坛灵酒，咕噜咕噜就往嘴里灌。
灌完还不乐意。
他手掌拍着石桌，掌心都裂出了伤痕。
随即，他仰天长啸：
“红颜啊！红颜——你去哪里了？！”
……
苏丞恶心地抖起肩膀，止住回忆。
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眼角抽了几下，“爹现在不是走出来了吗？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不高兴。就算不给你自己买，也给柳程雨买啊。”
“说不定哪天，你又碰上她了呢？真到了那天，你两手空空，半点礼物都送不出去，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