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柔嫩,又带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沧桑。
一瞬间,明锦以为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看破世事的老妇人。对他循循善诱,敦敦教诲,告诉他世事无常,有些事,何必当真……
门口的男人握的手心生疼,屋内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入了耳,怪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看似在他手掌心中的女人好像一下子到了天边,成为那朵离他最远的云。
明殇终究是没推门进屋,他只是站在小屋的门口,浑身散发着萧寒的气息,与呼啸的北风融为一体,静穆的如同冬天的一尊冰雕。
“飞白……”
小师弟忧伤的看着天性薄凉的女人。
“恩?”
“你心底到底有谁吗?”乞求投喂的小狗大概也就是明锦现在的样子。
女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视线中一片血红。“我心里……谁都有!”
“呵呵!”博爱何尝不是薄情的一种。
明锦握上拳,暗暗下了决心。
门口,两个骨子里流着一般相同血液的两人碰了面。
明锦脸色铁青,看见明殇嘴角竟然挂上了笑意,讽刺自眉眼流出,逆风扎上了男人的心。
“原来你也不是赢家!”
明殇的脸色更寒,冷风在其面前都失了威力。
“朕虽然没赢,但是也好于你输的彻底!”
飞白没事人一样看着随后出现在门口的身着龙袍的男人,没心没肺的打招呼,好像刚才的说话的人不是她。
男人也不吱声,慢慢靠近女人,并排坐在她的身边,伸手环住女人的腰。
淡淡的问了一声。
“今天的鱼肉馄饨好吃么?”
飞白的眼睛一亮,勾着嘴角回答道:“恩,好吃!”
明殇盯着女人的笑颜,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叫宠溺的东西。
“还想吃什么?”
“我想吃桂花酥和杏仁酥。”
“我安排御膳房给你做!”
女人心中不安,她觉的现在的自己像极了没良心的骗子,骗吃骗喝不成,还要用自己的伪装骗取男人的信任,来达到自己自由的目的。
思量再三,噎在喉头的话还是冲破了理智的阻碍。
“刚才我说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说什么了?”男人的手紧了一下,嘴不对心的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飞白垂下眼,拍拍腰间的手,安抚似的笑笑。“没什么!”
明殇也垂了眼,眼底的眸光黑的发亮,看着女人的腿,神思莫名。
他想,可能他也中毒了,中了一种叫飞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