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落地,便将剑插进了剑鞘:“我们快离开这里,这已经不安全了。”
“嗯。”惜重点了下头,立即进屋收拾了一下包袱,两个人离开了茅屋。
临走时,他们又去拜祭了一下陈伯、陈母、牛娃,这次离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惜问道:“冷大哥,我们去哪?”
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现在整个江湖的人都在追杀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才安全。”
对于刚刚的黑衣人,冷即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也猜得到。要么是赵百万派来的,要么是神宗。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惜说:“不如我们去许州吧,一来我们可以躲避追杀。还可以查找我们的身世。”
冷沉思了一下,觉得可以。要去百万山庄问账房先生,可能性不大,去许州调查贩卖奴隶的人,兴许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于是,两个人去市集买了两匹马,往许州去。可惜并不会骑马,他们一边赶路,冷一边教惜骑马。
他们的行程很慢,惜或许天生聪明,学什么都特别的快。骑马,她只学了三天便能独自骑行了。
前往许州的行程路途遥远,他们的盘缠并不多,到达建康府的时候,冷的盘缠已经用尽了。于是,他接了一单杀人的买卖,要价两百两。
冷要去杀人,惜并不知道,只是说要出去办点事,让她留在客栈等候。
这次冷要杀的人并非江湖中人,而是建康府尹。冷刚到建康,就遇到了一位富商在酒楼醉酒痛骂府尹草菅人命。具体怎么回事,冷也不清楚。
当晚,他就找到了那个富商,询问了一翻原由。原来,他的儿子与镇上的一个恶霸打架,被那恶霸给打死了。他告到府衙,却被恶霸反告了一翻,儿子冤死不说,还被罚了一千两银子。
后来,富商才得知,那恶霸与府尹有勾结。要不然,恶霸也不可能横行霸道。这次他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据说有不少人告到衙门,结果把命都搭进去了。
于是,冷便问他要了两百两银子,帮他杀府尹。富商一听很是震惊,当即就给了冷两百两银子。同时,要求冷把那恶霸一起杀了。
冷也不想枉杀好人,事先找人打听了一下府尹大人的为人,以及那个恶霸。结果,确有其事,百姓们都很痛很府尹以及恶霸,但又无可奈何。
冷非常痛恨贪官污吏,尤其是恶霸。当即拧着剑来到了府衙,府尹和那恶霸正在喝酒,陪同的还有两个富商。当他们看见一个陌生人拧着剑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府尹当即质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府衙。”
冷满脸的不屑:“‘冷面杀手’夺命。”
众人吓的满脸煞白,府尹当即呼喊了起来:“来人.....来人。”
冷一脸的冷漠:“别喊了。那些衙役都被我打倒了,不会有人来的。”
没有任何的悬念,除了那两个富商,府尹和恶霸,全都死在了冷的剑下。那两个富商早已吓的面无人色,瘫软在桌子底下。
临走时,冷叮嘱道:“你们要是为富不仁,他日我便来取你们的性命。”
当冷走出府衙的时候,却下起了雨来。夜空中电闪雷鸣,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脏却莫名的痛了起来。
心的绞痛,冷差点摔倒在地,不得不用剑拄在地上。他右手捂着心口,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心会莫名的痛?”
忽然间,他想起了沈神医的话。即使治好了你的“碎心掌”,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日后也会发作绞痛,却不会要命。
冷深吸了两口气,冒雨快步回到了客栈。心脏的疼痛渐渐得到了缓解,惜看见他满脸发白,右手捂着心口很是紧张:“冷大哥,你怎么了?”
冷轻摇了下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说话的同时,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喝。
惜一脸的心疼,忙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冷大哥,你衣服都湿透了,快换上。”
“嗯。”冷轻点了下头,感觉心脏平和了,不再痛了。
过了一会,惜瞧见冷的脸色渐渐回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握住了冷的手,柔声细语:“冷大哥,你刚刚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对于惜,冷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便把中了“碎心掌”的事说了一遍,如今虽然已经治好了,但依然留下了后遗症,偶尔会发作一下。
惜一脸的担忧:“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发作怎么办?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惜这么一说,冷顿时敲响了警钟。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倘若正与敌人交手的时候,心绞痛一但发作,很有可能就会丢了性命。这个后遗症别看没什么,实际上却是祸根。
它什么时候发作,什么时候好,根本无法掌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让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