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
冷大叫一声,惊的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就连衣服都湿透了。
郎沙皱着眉瞧了瞧:“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梦见那个姓夏的了?睡觉都喊人家的名字。”
“师父。”冷心里一惊,看了看四周,一抹额头,全是冷汗。他猛然意识到,原来是做梦,刚刚都吓死了,竟然梦见师父把夏芸给杀了。
郎沙催促道:“行了。天都亮了,赶紧收拾一下赶路。”
“哦。”冷应了一声,拿起包袱、剑走出破庙,解开马的缰绳:“师父,我们去哪?”
郎沙伸了个懒腰:“暂时也没什么事,我们去前面的小镇转转。”
冷摸出口袋把银子倒了出来,昨晚当了衣服,买了酒和肉、花生米,现在还剩下三两银子,等会到了市集能吃一顿饱饭,其他的再说吧。
师徒二人来到了镇上,街道两旁的小贩摊贩摆满街道,行人商人更是络绎不绝,这个小镇一片欣欣向荣,朝气蓬勃的景象。
冷满心欢喜:“师父,这里好热闹。似乎比那襄阳还要热闹一些。”
郎沙笑了笑:“这里是临安府,昔日的京城,现在的陪都,襄阳能跟这里比吗?”
冷大吃一惊:“京城?莫非这里就是皇上住的地方?”
郎沙说:“以前皇上住在这里,但现在不是了。自从安平王收复三京之地中兴大宋之后,皇上便下旨迁都开封府,以坐镇九州统辖京冀两地。”
“哦。”冷点了点头,他没读过什么书,从小就过着奴隶生活,对于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师父教他读书写字,扁担倒了他都不知道是个“一”。
冷问道:“师父,那安平王收复了三京中兴大宋,岂不是功高盖主?他现在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郎沙深吸了一口气:“安平王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快三十年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据说是给自己部下害死的。具体怎么回事,没人知道。”说完这话,郎沙却显得很是惆怅,似乎知道一些安平王的死因。
冷很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安平王那么厉害,怎么会被自己人害死?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郎沙心里一紧,叮嘱道:“不可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普通人,不可非议朝廷。否则是要被杀头的。”
“说句话也要杀头,这算哪门子事?皇上就这么不讲理么?”
冷干巴巴的看着师父,对于那些什么朝廷啊皇上什么的,他根本就不懂。至少当今皇上没给过他好生活,算不上好皇帝。
郎沙心惊肉跳,左右看了看四周:“行了。你再胡说八道,要是被人听见了,咱们都要被杀头。走走走。”
“哦。”冷耸了下肩膀,牵着马跟在师父身后离开。
他们在街上转悠了一阵,不知不觉到了晌午,肚子开始叫了。郎沙抬头看了一眼烈日:“你到前面的酒楼等为师,为师去办点事。”
冷皱了下眉:“师父,你不会是要去杀人吧?”
一语被冷说穿了,郎沙笑了笑:“不杀人赚点钱吃饭,难道你想饿肚子吗?”
冷说:“我身上还有点钱,足够我们吃一顿饭的。”
郎沙眼前一亮:“你还有钱?多少?”
冷说:“三两。”
“够了。吃个饭喝点酒还是没问题的。”郎沙一脸的喜悦,朝前面的酒楼走去。
冷将缰绳栓在门口的旗杆上面,跟在郎沙后面走进了酒楼。店小二立即迎了上前招呼,郎沙却突然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闷响,他突然的转身与身后的冷撞了个满怀。冷心里纳闷:“师父,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