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聪明的谢婷婷在屋背后,扔出一个石头,打在其中西北面那个汉子的后脑勺。他一不留神,露出空门。
刀客逢君就趁机蹿了出去,那五个人还在挥刀使得呼呼响,以为里面还有一个人在殊死抵抗。
不再恋战,刀客逢君与谢婷婷一同往西边掠飞而去。
右手三座大房子无灯无火,左边是大海,大海上的大房子还在修建中。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火把下,人影憧憧,呼声大作。
两个人见前面很多星星火点,分明是巡逻的兵士灯笼。便跃上这一排黑暗中的房子顶上,快速前跑。
快到房子尽头时,谢婷婷脚下一滑,“哗啦”一声踩穿了瓦片。一道火光射出,来此里面。
低头望去,一大堆人赫然现出眼前!
那是一群年轻的乡民,就地而做,在手抱饭碗,一手当筷,扒饭而吃!
谢婷婷明白了,这些乡民就是从各个村庄里面抓来的壮丁。而后面的所谓县衙地牢,也是新建的地牢,还不是正规的县衙建议,从那些猛犬来分析,看来是私人监狱倒是八分像。
“我要救他们!”谢婷婷停了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顾眼前了,还救人?”没有正义感的刀客逢君一心想着去执行任务,实现诺言,道:“快点走,等下来不及了!”他拽着谢婷婷跃下了高房子。
“以后再报仇!”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救那些人,得从长计议。
谢婷婷不清楚这个吗?
两人快速往前奔去,前面的手执灯笼的差役,就如幽灵一样把关守住。兴许是后面的大呼小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现在刀客逢君两人手到脚攻,一左一右,配合的相当好,又快又准,所向无敌。
冲出障碍,一直快速奔跑至官道口的大柳树下。
“谢姑娘,我要赶去桃花坞,我们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刀客逢君抱拳作别。
谢婷婷闻了一怔:“你……”
两个人湿漉漉的衣服早就风干了,但是那黄色的衣服的确不是好东西,晚风吹来,丝丝寒意让谢婷婷环抱手臂缩成一团。
她有心事:既然刀客逢君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是不是要离开自己了?
良久,谢婷婷才回神过来,道:“你还来临杭吗?”
刀客逢君已经走远了。
猛地追上前去,谢婷婷从身后环抱过去,道:“逢君兄,你不要走——”
如此大胆的举动,是刀客逢君没有想到的,也是谢婷婷自己都不知道,一下子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
被女子抱起来本来是很舒服的,可是刀客兄不会享受。他解开了谢婷婷的玉指,道:“我不再答应你什么,一切顺其自然。”
他已经发足奔去了。
他不再敢答应什么承诺啦,因为承诺差一点让他见了阎王。现在他又要去实现给司徒涵雨许下的诺言。
谢婷婷呆了呆,马上找出骏马,跨了上去,朝着姑苏方向,追!
心中有了任务,夤夜赶路,赶往姑苏。
刀客逢君挑着小路走,遇到路边有车马就搭上顺路,谢婷婷骑马在大路上奔驰。
一赶路就是两天。下午时分,阳光明媚。
桃花坞桃花大街,依旧是那么的繁华,只是多了许多的衙役在路上盘缠路人,听声全是为了上次在衙门后面的巡检司袁照明被袭事件连带而来。
直奔济世药铺,因为上次见到司徒涵雨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
药铺里里外外都沾满了人,看样子都是那些受雇而来的,凑个数目标不明的,听到里面的员外家壮丁叫道:“大家都别走,这会要是掌柜治不好李爷,咱就把药铺给砸了!”
看来肯定是任世官还没有将李员外救治好。
却说司徒涵雨上次在凤凰三女的追赶下,逃至桃花北街后,在新修桃花客栈的地方藏匿于柳树顶而避去了麻烦。
现在她就在后院子帮助任世官救治这个被所谓“刀客逢君”的刺杀的李员外,为时两天两夜之久。
他记得,上次司徒涵雨是从后院里蹿出来的,不消说现在若能走进后院,肯定就知道她的下落。但是冒然闯入后院,不是自己的性格所在。
徘徊之际,外面回来的樵夫二兄弟回来,与刀客逢君打了个照面。见他俩人脸色凝重,心事重重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刀客逢君问道:“请兄弟带我引见司徒姑娘,可否?”
樵夫二兄弟立即转身将刀客逢君带到了不远处的偏僻巷子里,道:“兄弟,司徒姑娘就在药铺的后院里,帮助任堂主施刀石。时下局势紧张,在下二人大探到,真名册已经落在州府衙门,有没有送至京师,还不确定。不过,姑苏城里,倒是有一个称作是刀客逢君的人在滥杀不同阶层的人。”
听到这里,刀客逢君知道了,冒充自己的人在为非作歹,不肯罢休,自己不出手是无法平息这场嫁祸之争啦。
绕过两座房子,樵夫兄弟一起跃上去,道:“上来吧,兄弟!”
轻身蹬起,这个高墙后屋,原来就是济世药铺的东北角屋后。三人轻然落下,脚下是菜地,种些卷心包菜。前面一扇篱笆门,霜雪打过的瓜藤菟丝子藤缠绕得密不透风。
轻推篱笆门,里面两条小道,左边是黑暗无底,右边是光亮如昼。
这样的选择,谁都会选择右边的有光亮的路走,但是樵夫兄弟却是往黑咕隆咚的小道。
“敢问兄弟要带我去何处?”刀客逢君问道。
“先去禀告任堂主再做打算。”两人在前面已经推开了一扇木门。
前面是个空空的房间,墙上两个对窗,有三个门,正前面的门是上了门的,门上一轮圆月格外的明显,右手一扇门,敞开着,里面凑着日光,里门面是长长的坑,坑里都是尖尖蒺藜,木刺。
望得刀客逢君直犯疑,不就是个堂主么,犯得着将来时路上弄得那么复杂,密码一般,又是高墙,柴扉,明暗两条生死路。
“天上一轮月,地上一片心”樵夫二兄弟轻敲木门对暗号。
“天地有心耀千古!”门开了。
两个药铺伙计打扮的人出来,将樵夫二兄弟引人房里。这个房间就是司徒涵雨的义父严大同在这里留下嘱咐的房间。
“兄弟,请稍等。这就去叫司徒姑娘。”一个伙计轻身离去。
木凳子上的刀客逢君想了许多:为了一个承诺,费了不少功夫才将连成英拿下,然后又是海边大房子底下的死里逃生劫难,现在又要为司徒涵雨去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毫无线索。
他不是在乎前面的路有险阻,而是在乎这场永无休止的争夺。图的是什么?
好久不见刀客兄,司徒涵雨虽然是疲乏袭身,却也要强打精神赶来。因为这个人曾让自己改变了许多……
“刀客兄,你可想通了?”司徒涵雨还是那句话。
刀客逢君望着这个帮了自己不少忙,也给自己添了麻烦的女子,道:“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冒充我的人,什么名字,或者是长得什么样?”
“那个人是个年轻人江湖后起之秀,武功无派无宗,擅长各种兵器,尤其是他的易容术与腐肉毒液更是令人心惊胆战,近来时间,在姑苏城里作了不少案子,其所作所为不是结怨贪财,而是针对有背景的人下手,然后找人栽赃嫁祸,现在一闻到刀客逢君的名字,人人闻风丧胆。”司徒涵雨在药铺里,多少知道些江湖事。
当他说出来,刀客逢君多少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第一大敌人。道:“司徒姑娘,那他的名字已经外貌有没有人见过?”
“没有,不过……”司徒涵雨故意不说下去。事实上,他在想个主意来让刀客逢君去将名册弄回来。
“什么?请明说是好。”刀客逢君又问。
“他手上有真的名册!”司徒涵雨肯定说道:“估计这些时间,他会将名册送至京师,交至兵部尚书转至圣上。”
这些话,显然是胡编的,但是刀客逢君却是深信不疑,因为这些人曾经救过他的命。“名册?”他心里暗忖,谢婷婷上次叫自己送给那个黑色大宅子里面的万棋子几个人手上的,都是假名册,跟真名册有关联吗?
“你可知道真名册的下落?”刀客逢君问。
司徒涵雨当然知道州府里面那个曹志良与袁照明交易那一幕。名册就在州衙门右侧的房子里二楼的唐伯虎画后面。
是以,她缓了缓心情,道:“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带你去!”
刀客逢君无须休息,他只是凳上打盹一会儿,就出了大街上,他喜欢独来独往去寻找那个冒充自己的人。
他一直往桃花北街走,前面是三叉路口,左边的大客栈,快要修好了,看规模十分大。左右不少店铺都被客栈收购侵占去了。就是修建期间,也有许多打手样的人在巡场子。
刀客逢君只是在这里望望周围,冒充自己的人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时候,新桃花客栈里面,涌出五六个人,后面一个中年汉子,那是逍遥山庄庄主谢天虎是也,他上次离开桃花大街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话:“这个桃花客栈,继续开,我就是掌柜!”
现在他来这里主要是寻找爱女谢婷婷,偶尔看看这个桃花客栈修建进度如何。
这时,北面大路上急急忙忙跑来一个老者,管家模样的人,在谢天虎前面停了下来,道:“报庄主,老奴找到了,找到那个人了!”
谢天虎一听找到了,心里大喜,道:“福伯,请慢说!”
福伯道:“我在桃花大街的杨柳阁门口发现了一个绝世高手。”这些话,声音很小,刀客逢君是没有听见,他也没有在意这些。
“好,快点带我去!”谢天虎上马,摔众人快速驰去。
刀客逢君见这些人气势不小,如今追踪那个后起之秀无头绪,便远远跟着谢天虎的队伍来到杨柳阁。
白天的杨柳阁自然不如晚上热闹,谢天虎一帮人马在门口候着,里面的老鸨妈咪领着一个公子装扮的俊后生,慢慢出来。
那个福伯管家一下就迎上去,施礼道:“公子,我们老爷有请!”
那个公子一样的人,毫不犹豫就上了管家后面的一辆马车,马车飞也似得赶往桃花北街的桃花客栈。
依那个俊公子的身形来看,刀客逢君想起了那天晚上与自己交手的老丐有八分相似。但是不敢肯定,因为这个公子爷不说话。
他不认识逍遥山庄庄主谢天虎,但是他知道那个公子被他带去了。
刀客逢君从出道到现在,已有六年之久,朋友一个都没有,敌人全部已经躺入棺材。所以习惯了孤独的他,总是凭着主观观念去判断问题,像是现在,他要在司徒涵雨带他去寻找那个深藏名册的后起之秀之前,抓紧时间弄清楚这个被谢天虎带走的人。同时这样的人,也是极容易相信人,
快速返回,刀客逢君发现,几年来,江湖自有才人出,自己的老套手法能不能适应这场战争还是问题。
新修的桃花客栈,俨然只是谢天虎的暂时落脚之处。他们到了桃花客栈并没有进屋,而是在外面,简单聊了几句后,全部人一起跨上健马,往南面驰去。
刀客逢君没有发现什么,便跟踪这个福伯管家,在老柳树下截住他,道:“请问老伯。”
老伯被这个不速之客拦路,惊道:“什么事?”
“请你你告我,那个杨柳阁出来的后生辈,什么名字?什么来头?”刀客逢君直话直说。
老伯脸色一沉,道:“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他。”他低头觅路而走。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刀客逢君一手拦住他,道:“老伯,如果你不告我,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他想用计来引出他的话。
老管家只是负责替逍遥山庄庄主服务的,对一些江湖之事,也是了解一些,道:“我们掌柜要的人,我们不过问。”
“你们掌柜是谁?”
“逍遥山庄谢天虎。”
“哦”记得了,刀客逢君知道那个后生投靠的谢天虎。他决定先去跟司徒涵雨寻找那个比较可靠的人先。如果不对劲再找这个谢天虎。
殊不知,司徒涵雨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名册是不是给假扮老丐的俊后生拿去了。
哒哒,一匹马蹄声渐近。
骏马上的身影相当熟悉,仔细一看,是谢婷婷!
刀客逢君闪身于柳树后,直到谢婷婷走进桃花客栈时。才快速回到济世药铺,司徒涵雨早就准备好了晚上的安排。
任世官在吩咐晚上的行动:六个伙计分别去衙门前面击鼓喊冤,樵夫二兄弟在衙门后方街道上伏击拦截疑党。司徒涵雨与刀客逢君从衙门旁边的豪宅屋顶越过,寻找名册的下落。
天地会的兄弟安排工作,各方面均已顾及,是刀客逢君不想去了解,不过他晓得这些无非就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做,与自己目标完全并非一路。
日落时分,六个伙计,樵夫二兄弟便已动身。
找来一套全黑色的夜行衣,司徒涵雨道:“刀客兄,这些都是你身上学来的。”
刀客逢君未收弟子,却有两个人学到自己的易容技术,一个是司徒姑娘,一个是谢姑娘。
老江湖任堂主走近刀客逢君前,道:“小兄弟,此事事关重大,请勿外泄机密,老兄先谢为敬!”
自己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刀客逢君回礼抱拳,道:“请任堂主放心!”
“久闻司徒涵雨姑娘的师傅武艺高强,若有机会,可以从他身上学些本领,倒是对你非常有用处。”任世官为刀客兄设身处地考虑推荐他去学艺。
对着司徒姑娘,道:“司徒姑娘,我这次是最后一次答应你找出那个那名册的人,先申明,没有下次。”刀客逢君还是不喜欢这种你追我逐,刀光剑影的日子。
可是他却不清楚,江湖永远是条有进无退的路,一旦踏上了就别想回头。江湖是条流浪的河,我们都是鱼儿,无论你多么善于跳跃,也无法跳出那泊水滩。所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他的命运。
夜幕徐徐降临,两个人已经潜入衙门旁边的豪宅屋顶。
这次跟上次有些不同,上次的衙门是静悄悄。今天的衙门外面的广场热闹的围了一大堆人,火光亮起,还有不少围观的乡民在看热闹,大眼望去,是六个济世药铺的或者,在为了什么事情争个你死我活,甚至还动起手来,动作一堆。人声喧闹,隐约可闻:
“你家的狗吃了我家的小鸡!”
“是你家的小鸡跑到我家门口来……”
“我家菜园里的菜全部给你家耕牛吃完了,你赔!”
“没有证据没有赔,我们找州府去评理!”
……
不消说,全是糊弄人的把戏,这么一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是谁也不敢前来劝阻,以免惹祸上身。
这样闹来,衙门的官员早就离去归家了,剩下几个差役在前门守住却是光看不动手。
其中一个伙计跑上前门挥起鼓棒猛地击鼓,嘭嘭嘭——
惊扰的左邻右舍,包括衙门里面的人不得安宁。
月牙在天边透着微朦的光。
两人夜行人已经到了衙门正屋顶,正是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二人也。左边的庭院静寂一片,前面的大门口扭打成一片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是巡检司差役到了,火光火光冲天,喧杂不停。左首的房子里好像是火光,乃是曹志良州官在院里踱步,好像在等人。
不由分说,先到那左首末端的屋子二楼先看个究竟在判断事情的轻重以及方向。这是司徒涵雨的偷盗中的第二个环节:踩盘。
一会儿,院子里的曹州官反手握于背,低头疾向公堂方向。问道:“潘捕头,外面什么声音,如此嘈杂?”
“回大人,门口有几个乡民在争执!”那个捕头道。
“派几个人将他们扭送到地方巡检司所去,这么闹成何体统!”曹大人不悦。
他已经走过公堂右侧了,还是一直走,灯笼下,脸色蒙上一层雾。
后面几个侍卫紧跟过去,像是有什么公事未完,但从曹州官的服装来看,不像,他穿的是便装长衫。
侍卫一走,这里暗了下来,司徒涵雨低声道:“你在这里候着,我下去找找那东西还在不?”那东西指的就是名册。她不想告诉刀客兄名册在这里,而那个冒充刀客兄的人,与名册无关。
她已经轻身下了院落,像是一片鹅毛飘落,没有一点声响。蹿进了黑暗中,掏出了薄薄的小刀,挑开大门,自怀里掏出一个大猪尿泡给两旁的门根上注水,轻推了进去……
刀客逢君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他坐在屋顶上,正想着那个所谓的后起之秀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一会儿,司徒涵雨爬上了屋顶,走进刀客逢君面前道:“老兄,情况不妙。”
“什么意外呢?”刀客逢君冷冷地问。
司徒涵雨急急说道:“那东西不在了!”
“那东西?”刀客逢君以为司徒涵雨又是来偷什么宝物的,不以为是地道:“不在了,拉倒吧!恐怕早就给你捷足先登了!”
“你怎么知道?”司徒涵雨看他说得很准。
刀客逢君慢悠悠地解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有什么宝物,肯定会隐藏到人们不会怀疑的地方。”
司徒涵雨愕然,道:“谁跟你说了是宝物?是本册子。”
“你自己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刀客逢君已经站了起来,想离去了。
带点嗔怪,司徒涵雨道:“你不会联想一下,那么多人出手仅仅是为了财宝?”
“好了,别谈这个问题,快点找那个册子被人拿去了!”刀客逢君说话就是这么干脆,捞干的。
突然想起几天前,右边长廊外的偏屋里的二楼,就是曹志良与袁大人在商量什么名册的事情。
她已经身快如飞,掠过了长长的屋顶,在一个富豪大宅高墙上的角落上静静坐着,上面浓浓的槐树叶就遮荫下,可以清楚去观察四周的动静,外面却这么也发现不了这里有人在。
一会儿,曹大人曹志良匆匆走近这个屋子的小院子,反复踱着步子,自言自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来。”声音很小。然后慢慢走上二楼的中间楼阁,那里是会友饮酒的地方。道:“让厨官上些酒菜,我的表兄弟要来!”
话毕,点灯上菜,酒品,忙了一阵。
“报——大人,一个自称是你的表弟的人在后侧门来访。”一个差役来报。
曹大人精神倍增,道:“快快有请!”
身着土灰色便装短衣的袁大人已经到了门口,呵呵两声,道:“表哥!”俨然是远亲一般。
“老表有请。”曹大人请入房间,向外面招了招手势。外面的一个差役退了开去。
屋里的碰杯声,谈笑声开始时,不远处的司徒涵雨,已经摸近那个房子的窗外瓦檐下,像个倒挂蝙蝠一样脚尖勾住屋瓦,大眼附着纸窗静听:
“袁大人,上次给我名册可是真的?”曹大人的声音。
“绝对是真的,那可是人头换来的。”袁大人的声音。
司徒涵雨大吃一惊:原来真的名册在这里!
“什么地方劫来的?”曹大人问道。
“这个……”袁大人放低声音,道:“在扬州从霸王镖局手里用计谋夺来的。”
“那我怎么收到消息,说外面流传有真名册。”曹大人总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