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刻钟后,其才从深深震惊的情绪中恢复。
“李李李太师,实在太令人感动了,我替北海前线的十万大商王军,还有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感谢你!”
说话间,闻仲的双眼已经噙满泪水。
李长风却是听着闻仲的感谢话语,感觉怪怪的。
只是,前线战事紧急,他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深究。
“哎,大哥,你说这些就是生分了!
作为弟弟,为你排忧解难这是应该的!
你且说说,除了粮食短缺之外,还有其他的困难吗?”
“有。。。。。。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闻仲的脸上泛起羞涩的潮红。
“不用这么扭扭捏捏,这可不像你这个杀伐果断的领兵大将,有话直说,有那个啥就放!”
“啊,这!”
闻仲被李长风的直白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木有想到外表温文儒雅的帅气小伙子,
也可以说出这么芬芳的话语来。
不过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顶级玩家,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既然弟弟你如此豪爽,那哥哥我也就不客气了,其实哥哥现在前线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那便是,袁福通这帮龟儿子,全部都龟缩在堡垒里,坚壁清野,拒不出战!
那些堡垒,高墙厚壁,易守难攻,我们组织进攻了好几次全部都是无功而返,
甚至还折了好些兵力!
不知道此局,该如何破解!”
言毕,闻仲便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长风,双眼中充满了希冀。
自从方才见识了李长风的手段之后,
他便对李长风产生了小小的崇拜和依赖。
李长风受到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的此种高规格礼遇,说心里不受用那是假的,
加上其这趟本就要帮助闻仲尽快解决北海战事之心,因此毫无保留的便将自己宗师级兵法所谋划出的策略,
倾囊相授。
“其实要破解眼前的困境,方法非常简单!
上策自然是围而不打,只要将堡围的水泄不通,断了补给,里面的人迟早坚持不下去。
但是这样的方法,需要很长的消耗时日,并非是上上之选!
中策便是强攻,其实强攻也是讲究方法和器械的,之前你们的强攻屡屡失败,最关键的便是缺乏有效的器械。
我这里有一些云梯战车,可以最小伤亡接近敌堡垒射击窗口,如若使用得当,应该可以很快攻下。”
听到这里,闻仲已然大喜。
围而不打的策略自然不可用,但是这个中策,听着也是相当不错,
所以他忍不住的便要对李长风说想选择中策。
李长风却是摆摆手,继续说道,
“其实还有一个下策,那便是诱敌出垒!
实际上,如若操作得当,这才是能够损失最小、见效最快的策略,缺点就是,
成功率极低,而且很容易丧失诱饵,造成重大伤亡。
所以弟弟我才将其评定为下策!
但是,我却决心用此策去迅速解决眼前的战局!”
闻仲非常不解,眼睛瞪得滚圆,
“既然是下策,且有伤亡惨重的风险,为何还要行此策略?”
“哈哈,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吧!
这条计策,对于其他将领而言,属实就是下策,我也不建议他们去行使!
但此番指挥行动的,是弟弟我啊!
成功概率百分之百!
所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番话,让闻仲属实震惊。
打死他都不信,李长风有这能耐。
即使,李长风能够生生的将一座无比巨大的超级粮仓搬到眼前,也不能够代表就是兵法方面的专家。
事实上,闻仲还专门研究过李长风的履历,除了冀州平叛,完全没有其他领兵经验。
而冀州平叛,据说也是跟在黄飞虎后面沾光,一点贡献都没有。
所以,闻仲本能的就是劝诫李长风,不要行此险着。
只是,李长风执拗的坚持己见。
而且表示行动只带自己的兵,绝不动用闻仲麾下。
闻仲心想,反正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过,听不听全由李长风自己,最终损失的还是李长风的部队,
年轻人,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故而便也不再阻拦。
李长风当即开始行动。
他首先叫上自己的三百亲兵,前往前线堡垒群,非常肆无忌惮的在堡垒群前面的空地上放牛牧羊,
这些牛羊,都是李长风大军随身携带的补给。
苦战了许久之后的北海叛军,早已三月不知肉味,眼瞧着肥美的牛羊,就这么撅着屁股大大咧咧的在眼前啃草,
心一下子便热起来。
无奈,来自高层的军纪,十分严明,根本无人敢擅自出垒抢牛牵羊。
想要射箭驱赶,眼不见心不烦,却是牛羊啃草的距离刚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让叛军陷于只能眼睁睁看着,打也打不着,吃也吃不到的境地,
只能说是非常的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