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伸出装着长剑的剑鞘,指着跪倒在地的男子,厉声喝道:“济阳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对我这样害怕?”
不料那男子真不经事,被卫子陌这般一吓,顿时就吓晕了过去。
好在没有人敢上前围观,否则卫子陌好不尴尬。
远处有几个缩头缩尾的人,目光刚刚和卫子陌的相撞,立即转身逃遁。
卫子陌着实纳闷了。
不过也就是须臾之间。
等他看见城墙上贴着缉凶告示,正考虑凶犯的画像是不是自己的孪生兄弟的时候,一帮官兵就围了过来。
……
县衙里,刘县令正和济阳的驻军将领巫将军推杯换盏,边饮边聊。
“本县就知道这贼人还会再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敢大白天就来了,甚是张狂。”
巫将军却有点犹豫:“看他那气势,不像是贼人模样,还一再声称是朝廷命官,刘县令切莫搞错对象哦,否则你我都会惹来无妄之灾。”
刘县令敬了巫将军一杯酒:“哎呀,这个巫将军放心就是了,这贼人本县见过,胆子真是大上天了,前一阵居然带着十二个人,也是冒充朝廷命官闯进了县衙,浪费了本县的几坛好酒,不料此贼竟然明目张胆的继续来踩点。”
刘县令如此一说,巫将军就有些犹豫了。
刘县令接着说:“前夜城中发生惊天劫案,本县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那贼头领就是此人,本县刻骨铭心。当时他未走远,仗着武功高强,居然还肆无忌惮地朝本县笑了一下,县衙捕快也都是他妈胀干饭的,面对劫匪也不敢冲锋陷阵,毕竟贼人有上百人。只是巫将军来晚了一步,硬是让那贼人逃跑了……”
巫将军喝了一口闷酒,暂时无语。
刘县令刚才话里有话,怪他来晚了一步。虽说缉拿盗贼不一定就是军队的事情,但是地方驻军,就是要保一方平安,这是上报朝廷,自己总是难辞其咎的。
不过刚刚抓住的这个卫子陌,怎么看也不像个盗贼啊。
突然站起身来,急急地说:“刘县令,本将军不奉陪了,此人的身份可疑,必须连夜审讯,免得闹出什么乌龙,卫尉府的人,我们可是招惹不起的。而且那人还说了,他是羽林军的都统,这可是更不得了的事情啊。”
“哎?”
刘县令也赶紧站起身来,满不在乎地说:“他是卫尉府的人又咋的?是羽林军都统又咋的?巫将军把他关进牢笼了吗?没有啊?严刑拷打了吗?没有啊!只是请他协助调查而已……”
“但是……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
刘县令有点生气了,这个巫将军平时就不怎么待见他,要不是这次济阳县城发生了特大的抢劫案,两人也很难坐在一起。
“五十户商户,三家钱庄一夜被劫,损失六百万两白银,这恐怕是济阳城、乃至河南省前所未有的大案。不错,本县是有过错,之前未曾识破贼人面目,还好酒好肉地招待。”
“可是这次,本县可是协同将军第一时间将贼头领缉拿归案了,要是被他三言两语哄骗过去,这个惊天大案惊动了朝廷……始终不好交待。虽说贼人没有伤人性命,可是这六百万两白银,也够将军十年的军饷了。”
巫将军狠狠一跺脚,感觉自己被刘县令委婉地绑架了。
就这样,卫子陌被巫将军软禁起来,“协助调查”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