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远远看着从卫子陌的百会穴里冒出的丝丝缕缕白雾,欣慰不已。
“百会穴虽然是致命的命门,但是成年人的头骨已经丰满坚硬,何况这小子经过十三年的磨砺,百会穴头皮更是硬如龟壳。看这小子求胜心切,我就故意露出破绽,落入他的‘圈套’,在落地的时候,趁着他精力都击中在拂尘之上,这才有机会摘下他的发簪,点开了他的百会穴。否则,这次针灸还不一定会扎得有这般顺畅!”
老乞丐颜子博嘿嘿笑着,在一边安静地喝茶。
赵顺突然问颜子博:“子博,你还记得十三年前的那个卫长风吗?”
颜子博一愣:“当然记得,只是十多年杳无音信了,大哥今天为何提及此人?”
赵顺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看见了这小子,才想起那位故人?我宫中的门生传来消息,卫长风不是杳无音信,而是现在成了朝廷大员,位列九卿,权倾朝野,自然不会和你这个老叫花子联系了。”
颜子博听一听,着急地为卫长风申辩:“大哥,你这样说就冤枉长风了,他是什么人,我颜子博清楚得很!何况当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呢……想当年,他为了故友的儿子,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在黔州还差点被截杀。要不是我颜子博出手相救,估计他和那孤儿……”
突然顿住,看着卫子陌:“大哥你刚刚说……看见这小子才想起卫长风?难道,这小子就是当年那个孤儿?”
赵顺不语,起身来到榻前,看着卫子陌的面色逐渐红润,又转回炉子边坐下。
这才回答颜子博的问题:“没错,这个卫少侠……就是当年卫长风救下的孤儿,后来,卫长风将他送到了东岳峰,交给了灵虚子那老儿培养,准备把他训练成灵虚门的第一死士。这小子倒也争气,在东岳峰三百弟子中无人能敌,一剑鬼愁已练到第七层境界,几乎能独霸江湖。”
顿了顿,面露惋惜之色,又说:“但是他怨气太重,心里的愤懑长期积压心胸,积郁成疾。这次下山,估计又是灵虚子那老儿设的圈套,故意让他来找我,帮他打通百会穴的障碍,释放怨气。只有这样,他找到……那神器之后……方可练成一剑鬼愁九层巅峰的绝世剑法!”
颜子博还是纳闷:“大哥,难道仅凭他在翠柳巷里的几招虚假把式,你就能断定他是当年的那个孤儿,灵虚子的门徒?”
赵顺微微摇头讥笑道:“我说你这些年当叫花子,是不是当傻了啊?当年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说那个的后颈有一块独特的胎记,还有脖子上挂着一根特殊的佩饰。当然了,单凭那佩饰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是他肩胛出有一块胎记,足以证明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孤儿。”
颜子博一听,立即连滚带爬地窜到榻前,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卫子陌处于右边肩胛和脖颈中间的那块胎记,扬天长啸:“老天有眼啊!”
赵顺也唏嘘不已。
颜子博忍不住又是一番惊喜:“这胎记,还真是一朵牡丹……”
赵顺笑道:“牡丹也有很多种呢,我现在就给你普及一下关于牡丹的常识。努单共有十种颜色,分为红色、绿色、紫色、粉色、墨色、复色等等,品种更是多不胜数,民间叫得出名的就有雏凤还巢、佛头青、红冠玉珠、大红袍、醉胭脂、黑绒莲、夜光杯、黑凤蝶、紫冠玉带、紫蝶迎风、重瓣红、玉兰紫、素粉绫、粉麒麟、花大臣、黑光司等等。对了,你知道这胎记是哪一种牡丹吗?”
颜子博瞬间懵了:“牡丹就牡丹,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啊?按照大哥的说法,这胎记是那种牡丹?”
赵顺眯着眼睛看着颜子博,觉得再卖弄下去也没意思了。
“这胎记,就是传说中的花中绝品,缠枝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