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沅盯着蒋梓安,看得他心里发虚,“没,没有啊?”
“你再说?”
“没干什么?你是不是点了鸡血做的外卖,让人外卖小哥送到游乐场?”
“真的好用嘛?”蒋梓安也只是随便试试。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外卖包装的那么严实,怎么可能好用?”周灵沅骂道。
“我觉得也是,当时想自己去的,没办法他们在抓绑匪,我走不开。”
蒋梓安随即反应过来,“既然,不好用,我怎么会破了他的法阵?”
周灵沅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
“我让小任混进去,把鸡血外卖,撒到游乐场里。”
想到小任穿着保洁的衣服,拎着扫把在游乐场里乱转,偷偷把鸡血块,仍在隐蔽角落里的样子。
周灵沅笑得更开心了。
“师父,没提起这事儿。”
“他不愿意,我逼着他去的,回来手上沾的又是油,又是鸡血,和我抱怨很久呢。”
想到师父任常平时爱干净的样子,蒋梓安也知道师父做这一切有多为难。
“你呀,把他逼得都对周家大宅里的人下手了。”
“他为什么不再设一个法阵?”
“你想想?”周灵沅抛出自己的考题。
蒋梓安仔细琢磨,“那个人觉得有高手在,不敢轻易行动。”
“差不多吧,他的法阵走的是邪路,一旦失败,对自己损耗很大,按常理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设法阵的,不过,看现在周远庵的情况,他可能强行设法阵……”
“我会多留意他,以免有人受害。”
周灵沅满意的点点头。
“回去睡觉啦,明天还要去幼儿园,烦死那帮小孩子了。”
“您还去幼儿园啊。”
“谁家小孩五岁不去幼儿园啊。”周灵沅的回答里带着火气。
蒋梓安立刻闭嘴。
将心比心,让一个重生了无数次,活了大概几百年的人,去幼儿园,的确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想到周灵沅在幼儿园里被迫唱儿歌,跳舞,装作什么也不会,蒋梓安觉得会很有意思,想想也挺萌。
周灵沅气得白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卧室。
蒋梓安还来不及躺下,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那个身高两米的保镖,用托盘端着碗小馄饨站在那里。
“啊,谢谢,谢谢。”蒋梓安接过馄饨,连声感谢,“请问一下,刚才那个院子里的小姑娘没事吧。”
高大的保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很快恢复情绪,客气的回答:“她没事,梦游而已,谢谢您刚才叫住她。”
“一定要带她去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如果查不出实际病症,会收惊的人我也认识,可以给她看看。”
蒋梓安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番,高大的保镖很认真的听完,才告退离开。
吃完那碗馄饨,蒋梓安也睡了。
他并没有因为深处危险境地而紧张,睡得很好,第二天早晨,还是玛丽把他叫醒的。
“蒋先生。”
蒋梓安睁开眼,看玛丽脸上可爱的笑容,和胸前的压迫感。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实际接触,但是重量在空气中运动产生的压迫感,却非常真实。
“嗨!”
“谢谢你,蒋先生,要不是你叫住我,我一定会跌到鱼池里。”
“不客气,都是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以前有个在厨房帮忙的阿姨,就是晚上起来抓鱼,滑到跌到鱼池里……,摔死了。”
玛丽神情紧张,她还记得那个早晨,阿姨被人从水池里捞出来,放在草坪上。
她记得阿姨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呀?”蒋梓安嘴上说着,从床的另一边翻下来。
“嗯……有一年多,快两年了。”玛丽努力回想,“是当时的大夫人,就是灵沅小姐的母亲处理的后事。”
“哦,你也梦游的毛病,也要早点去医院看看啊,不要大意。”
“大刚说,等他休假的日子,就带我去医院。”
蒋梓安疑惑的望着玛丽。
“就是杰尼。”玛丽把手高高的举过头顶,“那么高那个。”
蒋梓安立刻明白,玛丽说的是高大的保镖。
“你们都用英文名啊?一般外资企业,才会用英文名,周家还很洋气嘛。”
“反正,说土吧,我们做佣人的,每个人都有个英文名,说洋气吧,每个人入职周家之前,都要送生辰八字过来,八字合了才能上班。”
玛丽向蒋梓安吐槽。
“每个人都先送八字过来嘛?”蒋梓安追问。
“当然啦,每个人都要的。”玛丽瞪大眼睛,认真的解释,“我们村里一共来了两个人,最开始选的不是我。”
“你这么漂亮,不选你?”
玛丽脸上一红,还能看出些乡下女孩的淳朴。
“那个姐姐更漂亮,人还聪明,就是想不开,这里工资高又清闲,她和男人跑了。”
“跑了?”
“那天她应该来周家上班的,周家说她没来,后来村里人就说她是和野男人跑了。”
“还有这种事。”蒋梓安刚想问问当时的情况,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打断了他。
“小贱货,又在这里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