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相信这样一改霸气多了,也更好的体现自己这位摄政王的地位。
金陵城边上某处地方,既不算城内也不算城外,有一方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不算精致的茶杯,桌旁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问道:“你为何不进城?”另外一人回答:“你为何不出城?”
之前问话的那人继续问道:“你确定你那位摄政王殿下会按照你的锦囊行事?”另外一人摇了摇头:“我确定不会”
这两人正是羽嘉子和纳兰清音,原来纳兰清音也随军悄然来了金陵城,却没有进城,他不进城羽嘉子也没出城,于是两人就在这块地方见了面。
李建德的反应在纳兰清音的意料之中,却在羽嘉子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凭借纳兰清音的手段,这李建德应该是言听计从的。
两个聪明人说话,自然不用那么多弯弯绕绕,纳兰清音直接说:“我去京城的时间太短了,我们这位摄政王殿下从来没把我当做自己人。要不是?”
纳兰清音自嘲一笑,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这局你打算怎么解”
羽嘉子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没有办法解纳兰清音下的这一局,这个阳谋借了天大的势,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
看到羽嘉子皱眉,纳兰清音笑了:“那这一局算我赢了?”
羽嘉子点了点头:“是你赢了,不过接下来,你没棋子了”羽嘉子说的没错,天下大势之下,修行界和人世间必有一战,摄政王李建德必须在三年之内扫平修行界,行那万古不可能之事,可在这三年之中,不管是朝廷还是山下王朝,或者是大魏都会阻止李建德做这种事情。
尤其是秦王李元德,更是不会放任摄政王如此行事,首先可以预见的就是那些读书人的口诛笔伐。
大古国势必风雨飘摇,在这种情况下,纳兰清音将再无大势可以借,只能任由羽嘉子施展手段,纳兰清音只能接招,这对擅长阳谋的纳兰清音来说非常不利,而对于擅长阴谋的羽嘉子来说是如鱼得水。
纳兰清音笑道:“我儒家圣人为天地立了一个规矩,所有人都在这个规矩里行事,才是最大的自由,我为这乱世开了个头,也算是立了个规矩,以后你不管如何施展,都是在这规矩里的,你同意么?”
羽嘉子只能同意,因为纳兰清音说的是事实。
两人喝完茶,将剩余的茶水倒在了地上,自此分别。
苍蓝山上,那两位守山门的修行者听着这话都不敢往上传,其实也不用他们往上传,苍海通过山门阵法自然而然的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军卒,听到了那嚣张至极的声音。
李建德读完那个锦囊里的内容之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从李建德记事起就没有这么和山上人说过话,父皇一直教导自己要对人客气,待人以诚,私下里下狠手不重要,面子上一定要让人觉得你不错。
李建德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他始终觉得父皇这样做不太对,大古国和山上修行界本就是水火不容的,这么些年维持表面上的互不侵犯已经很累了,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呢?
对于纳兰清音的提议,很符合这位大古国新晋摄政王的心意。
异变突起,一道剑光从苍南剑宗顶端劈向李建德。声势浩大,连躲在周围观战的那些修行者都被震惊到了。
这是一击真真正正的知命境的攻击,还因为处于自己的主场所以苍海这一击显得尤为凌厉。
金陵城外一处茅屋外,一位女子看着这边的剑光点了点头,这一剑有点意思了。
一个声音在黄瓷脑中想起:“宿主请注意,请救下李建德,提示,这一击非常厉害,非常厉害”
黄瓷骂道:“你TM知道厉害还让我去救”不过来不及多思考,黄瓷飞身上前,手段尽出,一时间黄瓷的身前佛光、宝山、法相、甚至连那不完全的佛国的释放出来了。
那尊通天彻地的白骨眼中的火焰透漏出对这个世界的渴望,下一面白骨见到那剑光陷入了沉思,好像在质疑黄瓷这货把自己拉出来送死干嘛。
剑光极快,几乎刚从山顶出现就到了李建德面前,好在黄瓷反应极快。
最先触碰到那道剑光的是黄瓷的佛国。那尊白骨虽然疑惑但是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直接调用佛国全部力量凝聚在白骨的剑身之上,那柄有些灰暗的白骨长剑发出了更加灰蒙蒙的光芒和那道从山上而来的剑光触碰到了一起。
‘咔嚓’一声全场可闻的声音,那个通天彻地的白骨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碎裂的白骨回到了佛国之内。
接下来就是黄瓷的法相,黄瓷的法相有些奇异,乃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法相,手持玉净瓶,瓶中插着杨柳枝,这本是佛门观音菩萨的法相,可黄瓷这尊法相的奇异之处在于那玉净瓶是放在法相之前的,而且无比巨大,巨大到你只能看得见玉净瓶,仿佛那玉净瓶才是法相本身。
又是一声“咔嚓”声,触碰到剑光的玉净瓶上面产生了丝丝裂纹,这让黄瓷心疼无比,黄瓷立马调用全部的灵气涌向了那玉净瓶,以保证他在与那道剑光争斗过程中不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