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样？”
不知不觉，杨亿已经走了进来，走到苏大娘跟前。
苏大娘见来的人是杨亿，一脸煞白，赶忙把苏大嘴写的东西藏进袖子里。
杨亿瞥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屋内陈设。
“梅州瓷，康州木，不错呀，比凌云剑阁豪华多了。”
苏大娘尴尬解释道：“都是别人送的。”
“你苏氏何德何能，值得别人送你这些？”
杨亿眼神微眯扫过苏大娘，指着张胜男问道：“你认识她么？”
苏大娘不认识张胜男，但她知道杨亿是来兴师问罪的，只能赔着笑脸说道：
“杨师侄，你是不是在外边听了什么风言风语？都是一家人，关上门说两句就好了，何必当着外人的面说。”
杨亿冷笑一声，“她可不是外人，她姓张，老张头那个张。”
“老张头是谁？”
苏大娘装傻问道：“师侄你能不能替叔母解释解释？”
“第一，你不是凌云剑阁的人，没资格叫我师侄。”
说着，杨亿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老张头的事情，是你要给我解释。”
杨亿手指一勾，苏大娘袖子里的纸张飞到杨亿手里。
“师侄，是叔母没有管教好下人。”
苏大娘知道从杨亿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看向张胜男。
“小姑娘，你肯定是老张头的女儿吧，长得真水灵。”
张胜男哼了一声，瞥过头去根本不理会苏大娘。
这一瞥头，刚好看见低着头的小厮。
“就是他，打残我爹的人就是他！”
张胜男指着小厮大喊，还扯了扯杨亿的袖子，深怕杨亿注意不到。
小厮一脸土色，自打他见到张胜男登门就预感大事不妙。
听得苏大娘称呼眼前这男人杨师侄，他再蠢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小厮立马跪地求饶道：
“杨仙长，我只是听命行事，罪不在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请仙长高抬贵手。”
杨亿似笑非笑看向苏大娘，
“我好像听到你刚才说自断双腿既往不咎？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苏大娘哽咽一口唾沫，“师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一家人了？”
杨亿冷冷看着她，如果说她只是借着杨亿的名气蹭点好处改善一下生活，杨亿能理解。
不但能理解，还会暗中支持。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世界从来如此。
但凡事都得有个度，苏大娘所作所为远远超过了这个度。
先前逼迫老三和金大宝结婚这事，杨亿已经放过她一次。
不曾想这人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还变本加厉。
她昨天知道了杨亿的态度就应该立即去弥补去遮掩之前做的丑事。
然而现在当着杨亿的面还要推诿狡辩。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见杨亿态度如此决绝，苏大娘无力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拿了的都送回去，吃了的都吐回去，打了的都还回去，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杨亿瞧了眼跪地上的小厮。
小厮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苏大娘看了眼小厮空****的裤腿，背脊发凉，大声说道：“依你意思，悉数照办！”
所有幡然悔悟都是因为恐惧，杨亿觉得这话说得太他吗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