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来的,终于不是说几句话就走的人。
要么杨亿两人躺着下去,要么眼前这人躺着下去。
“云州季天笑,前来讨教!”
“季天明没来?”
“对付尔等霄小,还不用我三弟亲自出马!”
杨亿冷呵,退到台角。
他不用出手,因为叶扶光会出手。
修行最怕简单,越简单越纯粹,越纯粹越强大。
叶扶光就是简单纯粹的人,所以他很强。
他没有什么符道丹药阵法,他只有一把剑。
季天笑不相信修行界有这么简单的人,所以他死了。
叶扶光刚一出剑,他就死了,死无全尸。
不去直面叶扶光,永远无法知道他的剑有多快。
这是个每天除了练剑就是吃饭睡觉的人。
他生命的八千多个日子,除了前面几百天拿不动剑,往后都在练剑。
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剑,因为除了一把剑,他什么也没有。
你可以说他的剑不锋利,但你不能说他的剑不快。
当然,自从继承了藏星子的功法剑气,世间再没有人敢说叶扶光的剑不锋利。
他只有一把剑,但那把剑可以挑动世界。
挑动世界的剑,用来挑死一个季天笑,那是大炮打蚊子。
“那季天笑,堂堂练气八层的修士,就这么死了?”
“这就好像老夫出去撒了一泡尿那么简单。”
“你个糟老头子撒尿还会尿不尽呢,人家出手就像放了一个屁那么简单。”
“对,就像放了一个屁。”
这个比喻很腌臜,但是很贴切。
大众总是喜欢这种粗俗的比喻,很快人群热闹起来。
凌云剑阁杀练气八层犹如放屁。
此话一出,引爆全城。
原本只是些不相干的人过来看热闹,现在又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人。
不清不楚是因为他们藏在幕后,藏在个个阁楼深闺里。
用着各种秘法灵宝窥视着这个小小的比斗台。
他们是云州城真正的大人物,自然不用像这些升斗小民一样粗俗拥挤。
但是不粗俗,不代表他们没有底层人的好奇。
恰恰相反,他们比谁都好奇。
比如璇玑子,他就透过一块镜子看着比斗台上。
“一个得了记忆传承,一个得了功法传承,藏星子留下的好处都让这俩臭小子占尽了。”
“哦,原来是得了半仙传承,怪不得行事如此乖张。”
说话这人就坐在璇玑子边上,他也是元婴,云州城真正的话事人,云州仙盟堂主,余放。
“道友此言差矣,杨小子惜命得很,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璇玑子出面回护说道。
余放听着璇玑子话里话外透着些许亲昵,也一改语气:
“既然这二人与道友有旧,道友知会一声,我便与他一个会试魁首又如何?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可不行,这小子惯会顺杆往上爬,给他三分颜色,他立马给你开个染坊。”
璇玑子意犹未尽说着,
“我就是粗心给他留了个锄头,所以现在不得不来请道友高抬贵手。”
余放面色不改,也没有回话,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并不上心。
只是璇玑子很看重这个练气小修,他也顺便看看而已。
对于元婴修士,除了突破化神境界,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