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亿思考一阵，谨慎回答道：“七八分总是有的。”
“同样的药材，有十分药效的丹药不选，选你这个七八分的，意义何在？”
“你听过投资么？就相当于你见一个小青年……”
不等杨亿解释，宫绮韵接口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杨亿无奈的摇摇头，“那很可惜，合作不了了。”
“那也未必。”
宫绮韵静静凝视着杨亿，仿佛要将他身体剖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我昨夜观你制符，成符虽然肤浅，但符篆上的符文高妙深邃，可见其源头必定是高阶神符。”
“你大可以试着以火符替代真火，尝试炼制。”
杨亿扬起单边眉角看着宫绮韵，玩味说道：
“天才的想法，但是你见过小孩抡大锤么？”
“我就是那个三岁小孩，但锤子起码三千斤那么重。”
“能抡得动就已经说明我天赋异禀了，还指望我用那大锤在螺蛳壳上敲出一副清明上河图？”
这个比喻非常不伦不类，但恰好能说明宫绮韵这个设想的不切实际。
难度高，危险大，一不小心就丧命。
杨亿想赚钱，但不赚卖命钱。
尤其是卖了命还不一定能拿到钱。
“我敢说这话，自然有办法帮你克服其中困难，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尝试。”
杨亿一时间沉默了，他饶有兴致看着宫绮韵的脸。
企图从她脸上读出一些信息。
空穴来风必有因，如果只是做个中介，宫绮韵没必要这么上心。
她图什么？
可惜杨亿不是微表情专家，即便是大概也无法从宫绮韵这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揣测她内心的想法。
“中尸毒的是你什么人？”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回答我肯不肯尝试。”
“可以一试，但只是试试。成了别谢，败了别怨。”
杨亿最终还是屈服在三千颗灵石的**之下。
每个人都有秘密，宫绮韵不肯说，杨亿也不去追问。
真问出什么，被灭口了就不好玩了。
他才不管宫绮韵有什么目的。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不，即便是伤天害理，也是由该管的人去管。
他只是个生意人，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样子。
收钱办事，其他一概不问。
其实，即便不问，杨亿也能隐约猜出些什么。
只是那个猜测太不可靠。
宫绮韵行动力极强，得了杨亿首肯，她立即说道：
“你且稍作等待，半个时辰后你我再会。”
说完，她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杨亿没有在原地等她，一如既往去找仙栈掌柜。
辛苦熬夜炼的丹，不能砸在手里。
掌柜的确实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能当掌柜。
他只略微扫一眼杨亿手里的丹药，就能看出成色种类。
“这些丹药，市价三十颗灵石，依行规上浮三成。”
掌柜捻须笑道：
“不过道友是我柳家贵客，我上浮五成，再给道友添个整，作价五十颗灵石，如何？”
有土豪做朋友就是爽，杨亿满口答应下来。
钱货两清，干瘪的荷包终于鼓了一点。
脚步有些飘飘然走到湖边，等着宫绮韵三千灵石的大生意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