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风吹刮着周围墙壁。
“你敢违背妖圣大人的意志？”紫衣老者喝道，“你这是找死！”
“我说了，我只想救活她。”夜白停下，“你们妖圣既然不愿交出九转金丹秘典，我也不勉强。只希望妖圣你遵守承诺，放我离开妖族领地。”
紫衣老者皱眉看了眼夜白：“你真的能治疗？”
“能不能治疗，得试了才知道。”夜白说完便走到床榻旁。
紫衣老者连道：“跟我来吧。”
……
妖族领地中央宫殿，一名穿着黑色锦袍的老者正端详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的女子，他脸色苍白，一双眸子也黯淡无神，宛如死物，但仔细看，就会发觉这女子睫毛抖动着，似乎随时醒来。
“妖圣大人，这个人类修士，能救醒妖圣大人吗？”紫衣老者恭敬询问道。
“哼。”
老者冷哼一声。
紫衣老者一愣，旋即躬身。
“一个区区金丹初境修行者而已。”老者冷漠道，“我妖圣陛下，乃是堂堂元神仙人，他若是真想救我……就该派遣一具分身降临下来！而不是派遣区区一个小家伙。”
紫衣老者也是松了一口气。
妖圣不在意，反而省了许多麻烦。
“你们退下吧，这里由我亲自看着。”老者吩咐道，紫衣老者他们立即躬身告辞离去，而夜白则在这老者的命令下退下了，退到偏殿门槛时夜白脚步一顿：“妖圣大人，请将九转金丹秘典，传授于我！”
“我说了，你不配。”老者淡然道，“除非你是太乙金仙，否则别痴心妄想了。”
夜白沉默片刻，转头便离开了偏殿。
“妖圣大人。”紫衣老者躬身，“我看这人类修行者不错，不妨考虑招揽了。”
“嗯，我会留意一二。”妖圣闭着眼睛，“他刚才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趣。”
紫衣老者忙问道：“什么话？”
“他说——”老者缓缓睁开眼，幽幽道，“他是人类修行者。”
紫衣老者一怔，也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人类？”
“人族虽然繁衍极快，可是……人族中也是有不少修行者，或许他就是某个修行者呢？这些事情谁又知晓呢。”老者喃喃道，“若真的是人族，或许能培养一番呢？”
夜白走在宽阔的廊道上，脑海中回忆起刚才看到的画面。
那位白衣女子死得很惨。
“她应该是为了帮助我，故意引诱那些妖族追逐。”夜白眼中有着悲痛，那个叫‘红灵’的女孩，在他心里早已有了特殊的位置，“不过，她的仇人太多，死掉了，我应该开心才是。”
“可我，心中总是酸涩难耐，有些愤怒……”
愤怒？
夜白忽然一笑。
自己生前就是一孤独剑客，一辈子没几个好友。
而这次，竟然多了一个红灵，尽管相处不久，可彼此间有种奇异的默契，让他感到欣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