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还有没有说清楚的必要……他自己也迷茫了。
最终，秦鹄还是给不出所谓的交代。
当岳老爷回到书房时，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久到岳老爷已经安排了家中一切事务，随时可以离开章阳县。
“如何？”
一进门，岳老爷便盯着秦鹄发问。
秦鹄哪里能回答。
而岳小灵搂着他的胳膊，对父亲甜蜜的笑着：“爹，从今天开始，女儿就要和秦哥哥浪迹天涯了！”
岳老爷板着脸，说不出痛苦还是释怀。
他对秦鹄叮嘱道：“女儿我交给你了。我不奢求你待她能有多好，但你若再伤她一次……”
你这把老骨头，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鹄心中暗道，旋即认命般叹了口气。
“伯父放心，有我在，小灵不会少一根毫毛。”
“嘻嘻，那是，秦哥哥对我最好了！”岳小灵靠在了秦鹄肩上，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她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刁蛮小姐。
岳老爷点了点头，说不出满意与否。
最后再看了女儿一眼，仿佛千言万语藏在腹中，却被堵着说不出来。
……
午夜不知时辰。
岳家大门，几辆马车装点完毕。
岳老爷在小伍的搀扶下迈上了马车，扭头看了眼门口依偎在秦鹄身上的女儿，摇摇头，又点点头，显得莫名。
“爹！”
车帘掀起的那一刻，他还是听到了女儿疾呼。
回首望去，挥手的女儿似在落泪，但又似在笑。
“走吧。”岳老爷吩咐了一声，钻进了马车。
几辆车行远。
门口的岳小灵终于忍不住趴在秦鹄怀里大哭起来。
秦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得闲，便去看看就是。”
兜兜转转，岳老爷还是回去了饶州。
宁王落马，所牵扯的人也都在清算中。
银帮早已不复存在，芝山派更是早被屠门。
如今的饶州，没有人有理由对岳老爷下手，应当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至于能不能安然离开金华府……秦鹄心中早有打算。
“秦哥哥，现在……我只有你了。”
怀中，岳小灵已经停止了哭泣，声音还有些沙哑。
稍作犹豫，秦鹄还是轻轻抱住了她，叹道：“没事，还有我呢。”
秦鹄不知道，他是不是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还是仅仅因为岳小灵的痴缠和愧疚。
但，他已经答应了岳老爷，就不能失信。
不论未来如何，是当妹妹，还是……都交给时间去决定吧。
“秦哥哥，怎么秋雨姐姐和铁大侠，没有和你一起来章阳县啊？刺桐港也没听说他们出现过……”
岳小灵突然的一句话，让秦鹄心中刺痛。
他牵强笑道：“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慢慢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