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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会儿，凌雪又轻声道：“就让小傢伙她好好睡一觉吧。今晚的训练到此为止，明天……再看情况。”
白灵汐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
凌雪不再多说什么，便径直朝著白灵汐走了过去。她走到白灵汐身边，撩了撩裙摆，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挨著白灵汐席地而坐，丝毫不介意白灵汐身上沾著的泥块。
小雪狐也安静地趴在一旁，尾巴轻轻摇晃。
没有要打扰两人的意思。
凌雪坐下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掏出一块毛巾，轻柔吹了一口气，便用加热过的毛巾擦了擦白灵汐脏兮兮的小脸。
毛巾温柔地拂过白灵汐沾著泥点的脸颊，白灵汐微微一愣，隨即放鬆下来，任由她擦拭。
“都成小猫了。”凌雪轻声开口，眼里带著笑意。
白灵汐小脸一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为了教小欣瑶嘛。”
凌雪轻轻颳了刮白灵汐的鼻子，轻笑一声：“就你宠她，不过小傢伙今天表现得確实不错。”
白灵汐点了点头：“是啊，小欣瑶很有天赋，也很努力。”
“好了，你先別乱动，让我擦乾净先！”
“等等，凌雪亲，有点痒，轻一点。”
“好好齁，轻一点。”
擦乾净脸后，凌雪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帮白灵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髮丝。她的手指偶尔会触碰到白灵汐的耳尖，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
两人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白灵汐看著凌雪专注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沉默良久后，比较话癆的白灵汐忽然打破了沉默，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道：“凌雪亲，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吗”
凌雪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停留在白灵汐的发梢，望向天际的金色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很难。”沉吟了一瞬后，她便轻声开口，並没有迴避这个问题。
“但正因为难，才更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刻。”
说到此处，她转过头，白皙玉手轻轻握住白灵汐柔软的小手，与白灵汐四目相对。
“灵汐姐，你也別想太多了，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这可是你说的。”她的声音带著些许哽咽，“要是敢食言，我就...我就...”
“就怎样”凌雪挑眉，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
白灵汐想了半天，最后泄气似的把额头抵在凌雪肩上：“我也不知道能怎样...反正你不准丟下我们。”
“还有......以后你也不许再像以前一样一分开就十几年不来找我了。”
啊....这！
自己才刚刚跟她说要珍惜当下，可自己本人....本龙確实也已经十多年没见灵汐姐了。
沉吟了一瞬，凌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短暂的分离也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嘛！”
“十几年的时间对你我来说都不过是悠久寿命中的短暂分离而已。”
就像凌雪自己，她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五百年了，但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十几年对她来说不过是睡几觉的时间罢了！
闻言，白灵汐顿时有些急了：“十几年对你我来说確实说不上多长，可是.......”她话说到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沉吟了一瞬，白灵汐便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道：“可是我会想你啊......”
然而，这句话却並非白灵汐最初想说的，虽然她也没有撒谎。
但她最初想说的，则是另一个残酷的事实。
十几年的时间，无论是对於身为十阶君王的白灵汐，还是对於同样是十阶君王的凌雪来说，都只不过是悠久寿命中的一段小插曲，確实都说不上多长。但是，对於身为人类的雪欣瑶来说，十几年的时间可以说几乎占尽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