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他便也庆幸了起来,幸好简化了许多,不然他还不知要忙成什么样。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
江听白眼见著温辞的状態越来越好,不再像之前那般时不时陷入昏睡。
那颗悬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黑化值也不再剧烈起伏。
直到两人成婚的那一日,江听白的黑化值也只剩下最后两点。
这里没什么成婚前一日不能见面的规矩,就连温辞的那一身喜袍都是江听白亲自为他穿上的。
江听白看著铜镜中的温辞,一时间有些恍惚。
“义父这般真好看……”
江听白轻声呢喃著,甚至没忍住在温辞的唇角又落下了一个吻。
一想到今日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名分,就叫他兴奋不已。
若不是怕耽误了时辰,他是真想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温辞抬手推开他的脸,“好了別闹……今日大喜的日子,等拜了堂,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江听白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捏了捏温辞掌心的软肉,眉眼皆是期待和愉悦。
温辞此刻的心情也极好,只剩下最后两点黑化值。
想必等他们拜堂成婚过了新婚夜,这最后两点黑化值也就该消除了。
眼见著时辰將到,温辞替江听白理了理身上的喜袍,在他的脸侧落下一个吻,笑眯眯的开口:
“走吧,夫君。”
江听白:“!!!”
江听白呼吸陡然急促,差点因为这一声“夫君”乱了心神。
即便他稳住了情绪,但他的心仍然狂跳不止。
以至於接下来是如何与温辞拜堂成亲的,他是全然都记不清,满脑子都是温辞刚才的那一声“夫君”。
直到最后在眾人的起鬨中入了早就为他们备好的洞房时,江听白才终於回过了神。
这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像是一场梦,一场让他根本不愿意清醒过来的美梦。
按理来说温辞也该与江听白一起同眾人喝酒。
只是他的酒量实在不算好,再加上他很清楚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也实在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折腾。
便安安静静的待在了房间,又吃了些东西,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的门被推开。
温辞还叼著一块糕点,下意识抬起眸子朝著开门的人看了过去。
江听白早早就打发走了所有人,根本不许他们见温辞。
如今自己瞧见温辞,那张俊美的面庞上也染上一层红晕。
江听白眼神飘忽的將房间的门关上,却快步朝著温辞靠近。
温辞下一瞬便被他拥入怀中,口中的糕点还没咽下,就被江听白抢去了另外半块。
“唔呜……江……”
温辞察觉到江听白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气,原本想让江听白將自己为他准备好的醒酒茶喝下。
可没想到江听白直接將他打横抱起朝著床榻走了过去,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所有的话语都被吞没在了那个绵长的吻中。
在那层层叠叠的红色床幔当中,伸出一只纤细白净的手。
手的主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只如玉般的手变那隨意垂落在红色床幔之中。
可这样漂亮的一只手也只得了片刻的喘息,便被另外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握住,又重新拉回了红色的床幔当中。
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层层叠叠的床幔遮挡。
明明房间中没有风,晃动的床幔却久久不曾停歇。
红烛摇曳,直到天色渐明,仍然没有任何熄灭的跡象。
温辞醒来时,江听白还躺在自己身边。
凭藉他对江听白的了解,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此刻一定清醒著。
於是他撑著床榻坐了起来,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
抬脚蓄力,他没有丝毫犹豫,並且十分熟练的將人一脚踹下床!
“江听白……”
温辞声音沙哑,“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给我打地铺,不准上床。”
“义父……”
江听白彻底清醒过来,立即扑到床边,眼巴巴望著温辞做足了委屈模样。
可温辞却没有半点心软,將被子从他手里扯了回来,裹著被子重新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哪怕他清楚这样的惩罚,对江听白来说根本不算惩罚,毕竟江听白肯定会半夜爬床。
但不妨碍他现在想出出气。
江听白也不说话,就趴在床边静静的看著温辞,直到许久之后唇角才勾起一点弧度,声音很轻的低语:
“真好……”
真好,他们真的成婚了,这不是他的梦。
而他的义父身体也终於恢復了,不会再陷入昏睡。
也不会再受到他的影响……
江听白垂下眸子盯著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小盒子。
看著盒子里面那些猩红色的药丸,他的眸光渐渐暗了下来。
他精心炼製出来的药丸,此刻也在他的掌心中化为粉末。
他不会再用那些手段將温辞强行困在身边了。
再也不会了。
睡梦中的温辞並不知道江听白在想些什么,只是睡得迷迷糊糊时,脑海中突然想起那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叮——】
【江听白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0】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请宿主选择是否现在离开世界。】
温辞正处於半睡半醒的状態,听见江听白的黑化值归零也没有丝毫意外。
他声音闷闷的含糊的开口:“別闹……我……不离开……”
趴在床边的江听白听见了温辞这一声含糊不清的“不离开”,眼眸略微一弯,儼然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江听白指尖勾起温辞的一缕发,缠绕在指尖,最后在发尾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嗯,不离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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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结束了,明天还有一个小番外,紧接著就是新的世界了
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