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会意,端来一个托盘。
上面不是骇人的刑具,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著十几条湿滑的水蛭。
这些水蛭正在罐子里缓缓蠕动。
裴延彻用镊子夹起一条,“这些水蛭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若布满你的皮肤,它会拼命吸取血液,过程很慢,也很痛苦。”
阿伦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直冒,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
“你想干嘛”
裴延彻勾了勾唇,露出了与他冷硬深邃的脸不符的阴惻笑容。
“你不是说我没招吗”
“我先让你尝试,等把你的家人接来,再让你给他们传授经验,『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他將『一家人』咬得极重。
阿伦看著那条在镊子上扭动的生物,眉心紧紧皱起,表情扭曲。
他不怕水蛭,但这肯定会嚇到他的儿子。
“不!不可以!”他的脸上终於露出崩溃的表情。
裴延彻將那条水蛭移近,几乎要碰到他的皮肤。
“孙莹是什么情况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冷冷地问。
阿伦肌肉紧绷著,咬了咬牙:“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裴延彻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我只是给你保下家人的机会,不是让你跟我討价还价的。”
阿伦眉心紧紧皱起:“堂堂裴氏总裁就是这样跟人谈判的吗”
“一点筹码都不愿意拿出来置换。”
裴延彻的动作停住,將水蛭放在阿伦的发手臂上,冷笑了声。
“谈判你还不够格。”
“我告诉你,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同样能揪出孙莹。”
“只不过要费些力气。”
“若我没想省点力气,你哪还有现在这將功赎罪的机会”
“当然你可以拒绝我这个提议,然后继续给孙莹卖命,但你的情人和孩子的下场可就没那么好了。”
听到这里,阿伦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摧毁。
“她、她现在叫颂莎,是坦邦一把手帕哥的左膀右臂。”
“我在她手底下办事,算是个小头目,手下带著几十个人......”
他简单地说了些自己和颂莎的情况。
裴延彻眼神暗了暗:“她不是被梁劲暉掀了老巢了吗”
“你们怎么还能活著出国,甚至东山再起了”
阿伦眼神闪烁了下。
“我们確实被他掀了老巢,基业全毁,跟过街老鼠一样逃跑。”
“所幸帕哥出面救下我们,但我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梁劲暉
裴延彻眼里的戾气更重了些,冷声追问:“孙莹现在在哪”
阿伦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咽了下口水,报了个准確的地址。
还交代了若是撤退,会走哪几条路。
裴延彻直起身,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若有一句是假的,我会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
说完,他朝保鏢淡淡吩咐一句:“处理乾净!”
然后將手帕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斥著血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