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责”老警员撇撇嘴,语气带著点嘲讽,“咱们政府那点心思,你还不知道想两边都不得罪,结果呢人家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照样在眼皮子底下动手。要不是夏国自己有本事,真出了事,咱们政府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也是。”年轻警员嘆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夏国也真够意思,还特意把尸体堆得整整齐齐的,方便我们清点。“我猜,夏国可能有强迫症。”旁边一小年轻接话。”
几人说著,已经把尸体抬到了警车旁,熟练地往车箱里塞。
旁边还有其他警员在清点数目,报数声此起彼伏:“187、188、189……”
老警员抬眼瞥了眼不远处走出来的祁斯年等人,“你看人家,昨晚经歷这么大的袭击,今一早还一脸平静,这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看啊,丑国这次是踢到铁板了,200多號人折在这里,后续估计也没辙了。等协议一签,丑国再想搞事,也没那么容易了。咱们啊,做好自己的活,別掺和这些国际纷爭,就谢天谢地了。”
“夏国还真是仁义,换做別的国家,指不定早就闹起来,要我们给说法了。”
“嗤,你以为夏国没有要说法”
“啊,这.........”
几人不再多言,加快速度搬运尸体。
皮埃尔瞧见夏国代表团的身影从酒店大门走出来了,立刻收敛神色,快走两步迎上前,目光掠过祁斯年身后神色平静的阮文灵和陈文香,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瞭然。
昨夜动静闹得这么大,南北两猴的核心代表却偏偏出现在夏国代表团驻地,显然是早被夏国安置在了安全地带。
脸上堆著恰到好处的笑容,凑上前:“阮代表!陈代表!原来二位也是担心夏国代表团的安危,一大早就特意过来这边关心。”
他也不揭穿这层窗户纸,一句话揭过此时的局面,让气氛不至於尷尬。
阮代表和陈代表默契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皮埃尔这才转向夏国代表团:“祁司长!昨晚的事情真是惊险至极,我一整晚都在关注这边的情况,生怕你们有任何闪失,刚才看到警署清理出的伤亡规模,更是捏了一把汗,现在亲眼看到各位安然无恙,我悬著的心总算彻底落了地!!”
他说著,还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
祁斯年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半分情绪:“有劳皮埃尔先生掛心了!”
这话听著客气,实则带著疏离。
浪漫国若是真担心他们,至少该派个特战小队过来支援,更不会等到天亮,袭击彻底平息后,才添这个大脸上来寒暄。
说到底,浪漫国还是揣著那点骑墙的心思,坐看局势变化,好从中捞取最大利益。
只是,吃相太难看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不远处仍在忙碌的警署人员,“后续的收尾工作,还要麻烦贵方多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皮埃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显然听出了话里的疏离,但也不尷尬,反而顺势打了个哈哈,“昨夜巴里多处突然出现小规模骚动,谁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武装分子,警署的人手都忙成了陀螺...”
这话是解释,也是隱晦的辩解。
瞧见车子到了,便侧身做出引导的手势,“车子已经抵达,各位走吧!”